淡地說道:“不必管他,小孩子脾氣,明天就好了。”
藺蘭芝回房後,容卿看向寧玥與玄胤道:“你們兩個,來我房裡一趟。”
三人進了屋,因猜到大哥有要事相商,寧玥插上了門閂。
“恭王的真實身份,你們都猜出來了吧?”容卿開門見山地問,眸光落在玄胤的臉上。
玄胤眸光深邃地點頭:“馬謹嚴。”
寧玥的眸子裡掠過一絲詫異,大哥確定他是馬謹嚴,至少還摸了掌紋,玄胤只憑看了幾眼就推斷出對方的身份——
“你怎麼猜到的?”她問。
玄胤撩開下襬,在桌邊的凳子上坐下:“眼神,他想殺了你們兩個。”
寧玥笑了笑:“是啊,同時跟我和我大哥有仇的,好像只剩下馬謹嚴了。”
他們對付過的敵人中,如司空朔想弄死玄胤、如夙火想弄死容卿、如皇甫昕想弄死她,但還沒有誰,想同時把她和容卿捏死的,除了馬謹嚴。
“奇怪,他不是被容麟打死了嗎?怎麼會還活著,還成了恭王?”寧玥古怪地問。
容卿倒了三杯茶,一杯給妹妹,一杯給玄胤,留了一杯給自己:“我可以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當時我被馬謹嚴擄走……”
“等等,你被馬謹嚴擄走?何時?”她完全不知道這回事!
“這個我只對父親說過。”容卿喝了一口清茶,說道,“那是我被父親帶回南疆皇宮之後,過邊境時遇上了一夥土匪,被擄去了山寨,皇甫珊那會兒也在。馬謹嚴也被擄到了山寨,不過是在我們之前。他給山寨裡的人寫寫文書記記賬,倒也無性命之憂。他臉上有塊很長的疤,父親沒認出他來,我失憶,根本不記得他。可他認出了我們,他假意幫我們逃走,逃到一半時,他揹著我滾下山崖,企圖殺了我。也正是那一次,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夙火的人趕到,把他當成了我的同黨,連他一塊兒誅殺;很快,容麟趕到了,又把他當成了夙火的同黨,也沒放過他。按理說,他中了容麟的拳頭,會在三個時辰後活活疼死。可他被人救了,被誰呢?”
“夙火。”寧玥想也沒想便道出了這個名字。
容卿點頭:“沒錯。那晚,其實還發生了一件事,我應該警覺的。”
“什麼事?”寧玥問。
“容麟和我住進了一個驛站,夜間,玄家影衛趕到了,要把我帶走,容麟與他們打了起來,我被一個影衛帶走,夙火又半路攔截了我,這之後,碰上了父親與皇甫珊,夙火開始挑撥他二人的關係,說我是父親的孩子,說父親一直在利用皇甫珊,那個時候我昏昏沉沉的,沒多想。而今一思量,我自己都才剛剛知道自己是誰,夙火怎麼也那麼快地知道了?”
“是馬謹嚴告訴他的?”
“應該是。我若早些聯想到馬謹嚴,在黎族的時候就會找人打聽一下他的下落。”
寧玥眨了眨眼:“大哥你是覺得馬謹嚴也去了黎族?耿家不是隻去了一個耿靈兒嗎?”
“卿兒,你在嗎?娘有件事,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聲。”門外,突然響起了藺蘭芝的聲音。
寧玥看了容卿一眼,容卿嗯了一聲,寧玥開門:“娘,這麼晚了,您還沒睡呢?”
藺蘭芝眸光一掃,笑道:“你們都在呢,我是不是打攪你們談事了?”
“沒,您進來吧。”寧玥將藺蘭芝迎入了房內。
玄胤起身,給藺蘭芝讓了座兒。
藺蘭芝拉過玄胤的手:“不用了小胤,你坐吧,我說句話就走。你們三個都在,也省得我挨個去找,這件事可大可小,我想,最好不要隱瞞你們。”
“什麼事啊,娘?”寧玥挽著了她胳膊。
藺蘭芝嘆了口氣道:“是這樣的,我在黎族的時候,碰到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