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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了也沒關係,我抱你。”容麟扣住了他的手,這輩子都抱你,直到我老得走不動。
……
玄月高掛。
寧玥睡得香甜。
這段日子,玄胤對她有些冷落,睡覺的時候也總睡得遠遠的,中間恨不得能橫下一個妞妞,但寧玥睡相不好,每次滾啊滾的,到半夜,總能滾進他懷裡,八爪魚似的盤住他,推都推不開。
寧玥又開啟滾動模式了,抱住了玄胤的脖子。
玄胤拿開她的爪子,她一個翻身,爬到了玄胤身上。
咻!
小小胤覺醒了!
寧玥悶哼了一聲,迷迷糊糊地抬腳一踹,玄胤一把抓住了她白嫩的小腳丫子,臉都嚇白了。
這一腳若是下去,他兒子女兒可就全都泡湯了!
把寧玥放好,玄胤捏了把冷汗,睡意全無,起身倒了杯茶喝。
喝到一半時,屋頂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那聲極輕,若不是他恰巧醒了,恐怕還察覺不到。
他眸光一厲,開門,飛身上了屋頂:“誰?”
黑袍人回過頭來,額頭上的血月被月輝照得清晰可見。
玄胤深邃的眸子眯了眯:“夙火?”
不對,夙火已經死了。
黑袍人冷笑,反手扔給他一張字條,迅速消失在了夜幕中。
玄胤望著他逐漸變小的暗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開啟字條一看:“明日戌時(晚上七點),長坡亭,蘭貞。”
……
翌日,天氣極好,風和日麗。
德慶公主做嚮導,與恭王同遊京城大街,二人沒使用皇室出行的儀仗,而是打扮成尋常富戶家的千金與公子,也沒帶隨從。
西涼的京城繁華絡繹,比南疆更甚,饒是恭王是在此處長大,也不免被眼前的繁華晃花了眼睛。
“比以前還要熱鬧許多呢。”他低低地呢喃。
“你說什麼?”德慶公主笑著問。
恭王訕訕地道:“我說,比我在南疆見過的最繁華的城鎮還要熱鬧許多。”
德慶公主最愛聽西涼的好話了,眼底的笑意又深了一分:“那當然!我父皇勵精圖治,這天下海晏河清、富庶昇平,眼下沒了戰火,百姓們的日子更加如意了!”
恭王誇讚道:“如此明君,實在是百姓之福!”
“那當然!”德慶公主與有榮焉地笑了。
恭王指了指一家糖炒栗子的店鋪道:“那是什麼?還有人排隊?”
德慶公主掃了一眼,笑著解釋道:“賣糖炒栗子的,他們家的栗子特好吃,今兒是人少,平時,能排到街對面去!”
“公主以前就來過嗎?”恭王一臉驚訝地問。
“一次而已。”德慶公主的笑容有了一絲牽強。
恭王定定地看著她,自然也看到了她的牽強,擔憂地為問:“我是不是提到公主的傷心事了?”
“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傷心事。就是之前你問到過的馬謹嚴,他跟我相看的時候,曾經來過這邊。他當時跟我介紹說這兒有家糖炒栗子,特別好吃,我倒不怎麼愛吃栗子,但不忍拂了他的美意,便在船上等他買來。等了足足一個時辰才等到,他騙我說,排隊的人,他不忍動用身份欺壓百姓,所以認認真真地排了那麼久的隊。我生平最討厭那些仗勢欺人的人,因著這件事,我對他有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印象。可我到了後面,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才知道這兒根本不用排那麼久的隊,他只是在附近玩了一個時辰,然後裝出一副快累倒的樣子博得我的垂憐。”德慶公主冷笑。
“看來公主對馬謹嚴的印象非常的糟糕。”恭王含了一絲不明笑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