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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慶公主沒注意到他面上的異樣,說道:“何止糟糕?算了,不提也罷,心煩。”
“恕我冒昧地問一句,他後來去哪兒了?”恭王道。
“他?”德慶公主的臉上浮現起一絲得意,“恭王有所不知,他這個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實是個卑鄙無恥的斷袖,他敢騙婚皇室公主,我就給了他一點教訓,把他趕出京城了。”
恭王笑笑:“公主英武。”
“所以,你不要欺負我哦,我不是好惹的。”德慶公主戲謔地說。
恭王忙拱了拱手:“借耿燁一百個膽子,耿燁也不敢欺負公主。耿燁仰慕公主,也捨不得去欺負。”
德慶公主微微紅了臉。
恭王抬眸望了望漸欲暗沉的天:“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宮吧。”
德慶公主笑道:“晚上才有意思呢,麗湖上好多畫舫,我帶你去看看!”
恭王的摺扇敲了敲掌心,風流俊雅地說道:“不急,我會在京城呆足兩個月,在那之前,我們大把的時間可以觀覽畫舫,公主都出來大半天了,我心疼公主的腳,陪我走了那麼多路,應該很酸了。”
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麼體貼呀?
德慶公主抿了抿唇:“那就聽你的。”
二人轉頭,朝停靠馬車的衚衕走去,那兒人煙稀少,十分的僻靜。二人剛跨入衚衕,就被一群地痞流氓攔住了去路。
為首的刀疤男凶神惡煞地說道:“銀子和女人留下,你們倆個,走開!”
說的是恭王與車伕。
車伕是伺候德慶公主的太監,聽了這話,當即擋在了德慶公主身前,看著一夥人道:“天子腳下還敢行兇,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刀疤男二話不說,一刀抹了車伕的脖子。
鮮血流了一地,流到德慶公主的腳步,德慶公主花容失色,後退了幾步,撞進恭王懷裡。
恭王摟了摟她肩膀:“別怕,站著別動。”
又冷冷地望向刀疤男道,“趁我沒發火,趕緊離開,否則,就一個也別想離開。”
“喲呵,口氣挺大呀。”刀疤男邪笑著說完,掄起大刀便朝恭王砍了下來。
恭王沒帶兵器,一腳踹掉他的大刀,赤手空拳,與他們打了起來。
他們很快看出自己不是恭王的對手,改為攻擊手無縛雞之力的德慶公主。
恭王以一敵十,本就吃力,再加上德慶公主這個缺點,很快便應接不暇了。
刀疤男的匕首狠狠戳向德慶公主。
恭王飛身上前,抱著德慶公主一轉,德慶公主躲過了一擊,恭王卻沒這麼幸運了,匕首刺中了他肩膀,鮮血流出來,瞬間染紅了他乾淨整潔的衣衫。
“恭王!恭王你沒事吧?”德慶公主聲線顫抖。
“是個王爺?”刀疤男一驚,“撤!”
恭王捂住血流不止的傷口,隱忍著道:“我沒事,公主先上車坐會兒,我找個人報官。”
他踉蹌著步子,在街上找了一個年輕士子,對士子稟明瞭情況,士子立刻通知了附近的巡邏侍衛。
巡邏侍衛將二人護送回了皇宮。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對於單純地如一張白紙的德慶公主而言,恭王奮不顧身的搭救實在是太令人感動了。
德慶公主給恭王請了最好的太醫、送了最貴的金創藥,還親自到他暫住的宮殿探望他。
“你好生歇息,我跟父皇說了,一定要把那群地痞流氓抓起來!”
恭王溫潤地笑了笑:“這些都是小事,相信貴國的官府,不會讓那些人逍遙法外的,最重要的是公主沒事。”
德慶公主的一顆心軟了大半:“我是沒事,但你受傷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