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紅的嘴唇貼上了他冰涼的唇瓣。
一室旖旎,纏綿至天明。
……
紫氣東來,灰藍的天際,雲層緩緩開啟。
清冷的街道,靜悄悄的,偶有小販與宿醉的男人走過,無一例外地,回頭看向了那名撐著油紙傘的黃衣少女。油紙傘折了容貌,只看見青絲從肩頭垂下,如一匹光潔柔軟的緞,其中一縷搭在舉著傘柄的手上。那手,白皙精緻,如玉精美,越發襯得她青絲如墨。她脊背挺直,如松如竹,纖細的腰肢被嫩黃色絲帶束得不堪一握,裙身修長,裙裾如長開的蓮蓬,隨著她蓮步輕移,還彷彿隱有一絲祥雲浮動。
這是一個美得散發著仙氣的女子。
路人看痴了。
女子拐入一個衚衕,在盡頭處,一間奢華的門匾下停住,叩響了大門。
“喲!哪位客官這麼早呀?瓊樓都還沒開張呢!”榮媽媽扭著妖嬈的身子拉開了大門,昨兒陪了個老相好,剛送走,不然,誰起這麼早?榮媽媽心情不錯,笑盈盈地看向對方,卻在那一抹嫩黃色映入眼簾的一霎整個人僵住。
做了老鴇十多年,什麼美人兒沒見過,可幾時……有如此……驚豔的?美得整個四周都縈繞著一股仙氣。
皇甫燕沒在意她的打量,緩緩收了傘,露出那副歎為觀止的傾城容貌。
榮媽媽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皇甫燕清冷地說道:“客至心常熱,人走茶不涼。”
榮媽媽一驚,這不是天機閣的暗號嗎?這絕色美人瞧著如此面生,怎麼竟然會懂這個?
雖心中詫異,榮媽媽還是低低地問道:“喝什麼茶?”
“大碗茶!”
喝大碗茶的,都是做“大”生意的,所謂大生意,非指銀子多少,而是見不得光,例如上回郡王妃來這邊收購軍用的玄鐵,就是一碗大碗茶。
榮媽媽將皇甫燕迎入了內廳,倒了一杯茶給她道:“姑娘,請問你要買什麼東西?”
皇甫燕沒碰茶杯,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找個能做決斷的人來。”
榮媽媽黑了臉:“姑娘!我榮某就是能做決斷的!有什麼事只管與我榮某說!”馬寧玥瞧不起她就夠了,好歹是玄家的郡王妃,一個不知打哪兒來的小丫頭片子,竟也想越過她直接進天機閣?
皇甫燕淡淡地牽了牽唇角,清冽的眼神落在榮媽媽臉上,榮媽媽瞬間感到一股強悍的威壓逼迫而來。
“你確定你能做決斷?”皇甫輕飄飄地問。
榮媽媽的額頭滲出了些許薄汗,骨子裡,無端對這個素未蒙面的小姑娘滋生了一股畏懼,說起來,對方的年紀也就比馬寧玥大那麼一點兒,可那種壓迫人的氣勢,半分不輸給馬寧玥。榮媽媽不敢再怠慢,起身,清了清嗓子:“姑娘請隨我來。”
榮媽媽帶領皇甫燕從密室進入了天機閣。
天機閣的小花園內,蕭肅的妻子玉闌珊正在撥弄琵琶,看見榮媽媽帶了一個少女進來,眉心微微一蹙,她最先注意到的不是對方的氣度和容貌,而是對方與她一樣,都穿著黃色的衣裳,她不高興。而在發現撞衫的情況下,自己居然輸了,心裡便更不高興了,臭著一張臉道:“榮媽媽,你怎麼什麼人都往天機閣帶?”
別看榮媽媽年長些,可在黃衣侍者面前根本拿不起架子,榮媽媽訕訕地笑了笑,說道:“這位姑娘要喝大碗茶,我便帶她進來了。”
“哼!”玉闌珊不悅地翻了個白眼。
“呀,誰惹我老婆生氣啦?”蕭肅笑眯眯地從房裡走了出來,眸光掃過對面的榮媽媽與皇甫燕,微微眯了眯眼。
玉闌珊放下琵琶,一把揪住他耳朵,呵斥道:“怎麼?還看上人家了?是不是又精蟲上腦了?你這死性不改的東西!老孃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