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珍兒下意識地摸上了肩膀:“就是摸了一下,然後沒別的了。”
“你還想有什麼別的?”寧玥的聲線冷了又冷了幾分,她告誡自己,珍兒是無辜的,自己何苦對她發脾氣?
珍兒委屈地說道:“奴婢不敢。”
“你過來。”寧玥睨了她一眼。
珍兒跪著,挪到寧玥腳邊,膽怯地低垂著腦袋。
寧玥淡笑:“就比我小了一歲而已,很年輕麼?也不算吧。”說著,寧玥的手撫上了珍兒的脖頸,“面板也不好,有什麼好摸的?”
解了珍兒的扣子,“胸也小。”
珍兒不敢吭氣。
寧玥輕輕褪去她雲裳,倏地瞥見了她肩上的蝴蝶,眸光一暗!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人,小心蝴蝶。”
寧玥神色不變,眸光卻一點點地涼了……
……
耿無雙在院子裡撫琴,丫鬟泡了一壺好茶,給耿無雙斟了一杯,也給耿昕斟了一杯。
耿昕端起杯子晃了晃,看茶中的浮動的茶葉,道:“五弟,你真的有把握讓玄胤放棄帝位嗎?”
“三哥,不管玄胤放棄不放棄,他都坐不上那把龍椅。”耿無雙意態閒閒地說。
耿昕道:“我不明白。”
“三哥哪裡不明白?”
“陛下已經讓趙島主交出了寶藏的鑰匙,這意味著趙島主會扶持玄胤完成大業,你憑什麼這麼篤定玄胤會失敗?”
耿無雙散淡一笑:“聽三哥的口氣,似乎頗為忌憚玄胤。”
耿昕如今也已知道司空朔是玄胤假扮,曾經許多不明白的地方,如“司空朔”與寧玥的姦情,也大徹大悟。不過他對這些不感興趣,他只知道玄胤和馬寧玥害死了他父親和四弟,又害病了他大哥,他絕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對夫婦成為南疆的帝后。
“不是我忌憚他,是我不希望有任何差池。五弟,你確定不要拆穿玄胤假扮司空朔的事嗎?”
耿無雙笑道:“這有什麼好拆穿的?這是在南疆,又不是在西涼,拆穿他們,只是讓他們回了西涼難做,於我們此時的爭鬥卻是毫無意義。若是我們鬥輸了,再拆穿也不遲。”
“沒錯,到時候就算我們不收拾他們兩個,西涼的皇帝也一定不會饒恕他們的欺君之罪!”耿昕頓了頓,“不過……我們真的會輸嗎?”
“當然不會。”耿無雙對丫鬟道:“把陛下賞賜的翡翠茶具拿來,我要招待貴客。”
“是,五公子。”丫鬟把這一副茶具撤下了。
耿昕順手把被子遞給了丫鬟:“五弟,你要招待什麼貴客?”
“一個……能打敗玄胤的貴客。”
耿昕困惑地皺眉。
須臾,守門的小廝走了進來:“五公子,郡王妃求見。”
耿無雙得意一笑:“三哥你看,貴客來了。”
……
耿無雙在後院的空地上擺了茶桌茶具招待寧玥,他精通茶道,不比徐娘子差,一番功夫下來,給寧玥斟了一杯好茶:“什麼風把郡王妃給吹來了?”
“你是先知,難道沒算到我會過來?”寧玥喝了一口,茶濃、味香,極品。
耿無雙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放下茶壺,說道:“我知道郡王妃會來找我,卻不知是哪一天。”
“哦?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啊?”寧玥似是不信,笑了笑。
耿無雙無辜地聳了聳肩:“我是先知,又不是神靈,我預知的都是上天允許我看到的,也有它不許我看的,這沒什麼可奇怪的。”
寧玥淡淡一笑:“是嗎?你那在我身上還看到了什麼?”
“水牢。”耿無雙定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