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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一上午,寧玥的確累了,繞過屏風,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若在以往,她肯定不放心屋子裡還有另一個男人,這一刻,她卻沒了那種不安。
司空朔扭頭,從屏風的縫隙中凝視了著她的睡容,明明上一次見她,還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短短數月,就已經變得憔悴削瘦了。
“馬寧玥,當初把你讓給玄胤,就是一個錯誤。”
……
珍兒被小李子拽出房間後,便一直躲在假山後哭,哭夠了,洗了把臉,拿著兩個椰子回了別院,準備向寧玥請罪,剛走到門口,被冬梅攔住:“哎哎哎,別進去!姑爺在裡頭!”
“姑爺?”珍兒愣住。
冬梅一眼瞧見她發紅的眼睛,問道:“你還哭呢?”
“沒,不哭了。對了冬梅姐姐,姑爺來了嗎?”珍兒問。
“你這丫頭,果真一點頭緒都沒看出來呀!這豬腦子,都趕上十一娘了!幸虧你不闖禍。”冬梅好笑地說。
珍兒把頭垂得低低的,心道:我已經闖禍了,惹夫人和中常侍大人誤會了……
冬梅笑道:“好了好了,不是故意損你的,別不高興了。”
珍兒含糊地嗯了一聲:“既然姑爺來了,我……我去做飯吧,椰子給你。”
冬梅道:“別忙活,姑爺不會在這邊吃飯的。”
“嗯?”珍兒詫異地睜大了眼。
冬梅點了點她腦門兒:“傻丫頭,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姑爺就是中常侍大人嗎?”
“啊?”
“啊什麼啊?真正的中常侍大人病了,姑爺是假扮他呢,過會兒姑爺就又得回那邊了,得繼續假扮,這會兒自難得偷閒與小姐親熱一下,你可別稀裡糊塗地往裡衝啊。”冬梅好心好意地說。
珍兒戳了戳冬梅胳膊。
冬梅道:“怎麼了?你戳我幹什麼?”
珍兒指了指門口。
冬梅回頭一看,見一身司空朔打扮的玄胤黑著臉站在門口,嚇得跳了起來:“姑爺?!你……你不是……”望望緊閉的房門,撓頭,“我眼花了不成?你……你什麼時候出來的?我……我……我明明就一直守在這兒啊!”
玄胤眸光一涼:“誰在裡頭?”
冬梅苦著臉道:“不是您自個兒嗎?”
眸子裡急速掠過一絲暗湧,玄胤大步流星地上前,推了推房門,卻發現根本推不動,他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眸中的暗湧,如蓄勢待發的風暴,隨時可能把人吞沒。
“玥玥,開門!”
門開了。
開門之人卻不是寧玥,而是司空朔。
司空朔摘下了面具,穿著玄色錦服,赫然一個活脫脫的玄胤。
玄胤怔住了。
冬梅也怔住了。
“娘呀,這、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姑、姑姑姑……姑姑……姑爺,你們倆到底誰是姑爺?”冬梅要瘋了。
知道他倆長得一模一樣,知道他倆其中一個戴著面具,可……可按照事態的發展,如今戴著面具的“司空朔”才是她家姑爺才對,這個“玄胤”又是怎麼回事?醒了?從盛京趕過來了?還有,他倆是把身份換回來了?還是沒換回來?
玄胤將司空朔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這大概是司空朔成為太監後,第一次真正地沐浴在陽光下,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身上那股喜悅與饜足,如果換做平時,他會替對方高興,畢竟是他哥哥,又畢竟從死亡線上掙扎了回來,可是現在,對方出現在他的房中,以他的身份……
他被刺痛了眼。
“司空朔!”他壓低了音量,低低地呵道。
司空朔勾唇一笑:“有事嗎?”
玄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