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現在差不多吧,會逐漸衰弱,但不會衰弱得很快。”
“必須清除乾淨。”玄胤開了口,神色鄭重,“如果你是想問我,保大還是保小,我保大。”
容卿沉默,他是不可能會有後代了,就指望妹妹傳宗接代,平心而論,他希望母子平安:“不能都保嗎?”
夫人白了他一眼:“都能保我還找你們來商量?我不知道直接去施法?”
容麟小聲道:“已經四個月了,都……都成型了吧?”
玄胤捏緊拳頭,面上掠過一絲隱忍:“把巫術,清除乾淨,不管孩子,保不保得住。”
夫人又看向司空朔。
司空朔沉吟了一會兒,道:“這孩子的月份,本就是‘玄胤’昏迷的月份,他投生在一個妾的腹中還好,寧玥是未來的皇后,多少雙眼睛盯著,真把他生下來,也得遭受不少質疑……他來得,不是時候。”
“能先清除一部分,等孩子生下來,再清除另一部分嗎?”容卿問。
夫人搖頭:“這種巫術,只能一次,第二次就沒效了。”
容卿眸光暗了下來:“拿掉孩子,玥兒會瘋掉的。”
兩輩子才盼來這麼一個孩子,她寧願自己死掉,也不會讓他有事,所以,就算是清除了巫術,她醒來知道孩子沒了,還是會活不下去。
“我不同意拿掉孩子!”念頭閃過,容卿堅定地說道。
玄胤深吸一口氣,正色道:“夫人只管全力施救,這孩子,保得住,是他的幸;保不住,是他的命。”
“她會死的。”容卿扣住了玄胤的手腕。
玄胤淡道:“我還活著,她就捨不得死。”
眼看著二人就要吵起來,夫人打了個圓場:“好啦好啦,你們別吵啦,書上說的胎兒若承受不住,會胎死腹中,保不齊你們孩子強悍,還真就承受住了呢。”
……
玄胤回了房,寧玥剛好如廁歸來,為方便她在屋內行走,從床頭到各處,都裝了長長的欄杆,欄杆下的走道也鋪了有凸起的地毯,用容卿的話說,是為她專門設立的“盲道”,她還算輕鬆地如了廁,聽到門的開關聲,問了句:“是玄胤回來了嗎?”
玄胤收拾好情緒,笑道:“是啊,剛跟他們說了些宮裡的事。”
寧玥摸著欄杆,走著盲道,來到了玄胤面前:“是在說我的事吧?是不是明天的做法有風險?”
玄胤一貫愛她的聰慧,這一刻,卻寧玥她與尋常女兒家一般,莫慧莫殤。玄胤語氣輕快地說道:“這種事能有什麼風險?當初給你紋身的時候,你都沒事,如今就相當於把紋身洗掉,可能會疼,忍忍就過去了。”
若是告訴她,孩子可能保不住,她一定會連夜跑掉。
寧玥不疑有他,笑了笑,說道:“我不怕疼。”
玄胤看得一陣心疼,又怕她察覺出異樣,忍住了沒上前抱她。
寧玥摸到了他的手:“對了,我都四個月了,是不是可以宣佈懷孕的訊息了?對外,就說懷了五個月?”
“這個先不急,我先打點一下,南疆這邊沒西涼那邊好糊弄,彤史那些,會有專門的內侍查探,你又是皇長孫正妃,更是不容出一絲一毫的差錯。”主要是,這孩子不一定保得住,萬一剛剛宣佈有孕,緊接著流產……終歸不好。
寧玥不清楚玄胤的小九九,卻也明白他考慮的問題十分現實,原先沒想過會恢復南疆皇室的身份,想著回西涼生孩子,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玄胤又不是中山王府的世子,誰管他孩子是不是來路不明?加上中山王與玄家兄弟本身就十分疼愛玄胤,不會為了一個月份蹊蹺的孩子鬧得家庭不睦,必要時,大不了把真相告訴他們,他們是知曉燭龍與司空朔交戰的事的,一定會相信玄胤與司空朔調換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