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寧玥輕聲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孫瑤唯一的“仇人”是寧溪,但寧溪那傢伙,自從上次被她抓了現行後,就夾起尾巴做人了,陷害孫瑤,她敢?況且,孫瑤又不是那種毒婦,容不下她,相反,孫瑤對寧溪非常大方,吃穿用度,未曾剋扣過寧溪半分。若是孫瑤死了,玄昭再娶一個新的,可未必待寧溪這麼寬容了。所以,站在寧溪的立場看,她沒有陷害孫瑤的動機。
王妃也是這麼認為的,她早已表明了態度,不論寧溪生不生得下兒子,她都不可能把寧溪扶正,寧溪只要不是傻子,就該祈禱菩薩一般的孫瑤長命百歲地活著,如此,寧溪與她將來的孩子,才可能在王府有好日子過。
“難道……真是瑤兒自己摔下去的?”王妃呢喃地問。
寧玥想了想:“照目前來看,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不過,還是問問詩畫吧。”
詩畫被叫進來了,孫瑤出事時,她正在自己房裡睡覺,與小櫻這種需要人陪護的小孩子不同,孫瑤臉皮薄,與玄昭同宿時,都是將下人給遣散了。所以,對於當時的情況,詩畫一點可以提供的線索都沒有。不僅她,青靈閣的其他下人,也沒看見可疑人員出沒過。
“你再仔細想想,三嫂,平時可與人結過怨?你們院子的,或者羅管事那邊,還有膳房那邊?”寧玥列出了幾種可能。
詩畫含淚搖頭:“沒有,三夫人是再好不過的性子,只偶爾幾次,與馬姨娘說話,口氣不大好。”
潛意識裡,她還是傾向於這是一樁兇殺案,而兇手,就是玄昭的小妾。
但寧溪早在犯罪動機上,被王妃與寧玥排除了。
王妃按住額太陽穴,頭疼!
寧玥又問:“文芳呢?三嫂可曾得罪過那邊的誰?”
除了剛剛提到的幾處地方外,孫瑤只往文芳院走得最勤。
詩畫還是搖頭:“沒呢,三夫人在文芳院,就只與您、王妃和小櫻小姐說說話兒,旁人,都沒什麼交往的。”
但她們三個,也全都不具備陷害孫瑤的動機呀!
孫瑤是王妃的兒媳,是小櫻的姐姐,是她嫂子,彼此沒有任何利益衝突——
王妃洩氣了:“或許,真是瑤兒自己摔下去的。”
寧玥也覺得,應該是摔下去的可能性較大,但心裡,總突突地跳,好像有一股直覺,在說這種猜測是不對的。
她來到事發地點,那裡,玄胤正一臉嚴肅地盯著古井,眸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麼。
“有頭緒了嗎?”她走過去問。
玄胤摸了摸下巴,道:“你們那邊什麼情況?”
寧玥說道:“問了詩畫,說孫瑤沒與誰結仇,不太可能是被人陷害的,然後,也問了其他下人,也說沒可疑之人出沒。”
“你認為呢?”玄胤又問。
“我啊,我不知道,想說服自己它是一場意外,但心裡,又總覺得怪怪的。”寧玥如實說道。
玄胤蹲下身,拿起燈籠照了照地面,問寧玥道:“發現什麼沒?”
寧玥疑惑地“嗯”了一聲。
玄胤的食指在溼漉漉的地面上碾過,豎起看了看,說:“我把孫瑤救起來的時候,孫瑤的手裡捏著一個水瓢。我想,她可能是正準備洗手,或者正在洗手。”
寧玥沉靜的眸光掃過地面上的水漬:“所以,她把水灑到地上了。”
“好像是這樣沒錯,但是,誰洗手,會洗出這麼大一片水漬?”說著,玄胤把燈籠遞給寧玥,擰起一桶水,在井的另一邊,潑了下去。他潑的十分均勻,然而所構成的水漬,還不如這邊這塊兒大。
寧玥瞬間明白了玄胤的意思,壓低了音量說道:“這兒的水,是有人故意潑的?為什麼?”
玄胤眸光裡隱隱跳動起了一絲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