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依奴婢看,四小姐就是虧心事兒做多了!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咱們大小姐!”
王媽媽微微一愣,大小姐當著她的面絲毫遮掩都無,這是沒把她當外人啦!王媽媽一高興,又道出了另一件事:“其實呢,單單四小姐這樣倒也罷了,送莊子裡養一段時間,痊癒了再接回來也不是多大的事兒!”
庶女的命大抵就是如此了,有利用價值時捧你上天,拖了後腿便要打入地獄,水玲瓏笑了笑,示意王媽媽繼續說。
王媽媽察覺到了水玲瓏眼底不經意間閃過的嘲弄,忙開口道:“大小姐自然與她們不一樣!大小姐是老夫人心尖兒上的人,除了二位少爺,老夫人最含糊的便是您,連二小姐也比不得的!”
水玲瓏幽幽淺淺地笑道:“祖母對玲瓏的好,玲瓏銘記於心。”
王媽媽總覺得大小姐的笑容和語氣都讓人捉摸不透,明明是個挺單純的人,回回看她又總像隔了一層磨砂似的。王媽媽想不通,乾脆接著剛剛的話題,道:“長樂軒也出了不乾淨的東西!趙媽媽嚇傻了,詩情嚇病了,還有好幾名丫鬟也嚇得說起了胡話,說什麼畫意的鬼魂回來索命了,披頭散髮、渾身都是血啊,總之……一團糟!”
鍾媽媽詫異地問:“畫意嚇趙媽媽和詩情做什麼?她不是嫁給趙媽媽兒子做媳婦兒,前些天病死了麼?”
王媽媽露出一絲不屑:“病死?這種藉口大抵也就趙媽媽想得出,她兒子天生痴傻,誰知道畫意是被折磨死的還是病死的,至於詩情麼,我估摸著她也做了什麼對不起畫意的事。”
枝繁的素手一緊,針扎進了指頭,葉茂和柳綠是家生子,她們的親事或多或少會過問一下她們老子孃的意見,她同畫意一樣都是買進來、簽了死契的奴婢,何去何從……全在主子一念之間!
水玲瓏注意到了枝繁的異狀:“怎麼了?”
枝繁垂下眸子:“沒……沒什麼,不小心紮了手。”
不想說水玲瓏便也懶得追問,丫鬟們想來想去不就那點兒事兒?
王媽媽看了枝繁一眼,並未放在心上,又是一嘆:“家醜不可外揚,老夫人便以招呼貴客為由,讓二少爺陪金尚宮出去遊玩,估計得三、兩日才回,老夫人打算在他們回來之前把府裡的事兒處理乾淨。”
這事兒壓根瞞不住,不出一日便會鬧得滿府風雨,老夫人應當是想尋個由頭讓水敏輝多接觸金尚宮。一個退休的尚宮值得水敏輝費盡心思巴結嗎?不值得,所以,金尚宮另有來頭。水玲瓏用杯蓋撥弄著水裡的茶葉:“祖母可想好了如何處理?”
王媽媽微歪著頭:“這倒沒有,老夫人正為此事頭疼呢,老爺公務繁忙,老夫人不欲為這點兒小事驚擾了老爺。”
是怕一向水航歌求助,秦芳儀便會順理成章地要回中饋之權吧!水玲瓏看破不說破,站起身,摘了掉落在裙裾上的一根青絲:“我去看看祖母。”
長樂軒,秦芳儀一肚子邪火,原本每晚水航歌寵幸丫鬟們她就已經忍無可忍了,偏生又出了這種禍端!水航歌一大早出門時聽到丫鬟們怪叫,當即表示這幾晚都不再過來,讓她好生清理院子,她的肺都要氣炸了!依她看,八成是有人裝神弄鬼!要是讓她查出是誰整的么蛾子,她非宰了那人不可!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涼了,她柳眉一蹙,道:“茶呢?怎麼是涼的?你們怎麼辦事的?連看茶的眼力勁兒都沒有!養你們何用?”
說著,把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屋子裡的丫鬟呼啦啦跪了一地。
剛看完詩情的水玲溪走了進來,看到這等場面,明白她娘又發火了,水玲溪的印象裡,秦芳儀是個很理智的女人,說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有些誇張,可她並不輕易發火,她覺得與其花時間發洩情緒,不如想法子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