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倒也罷了,如今導致長孫無忌怒氣勃發,致使和談陷入困局,實在是罪大惡極!”
房俊蹙眉,看向蕭瑀,語氣毫不客氣:“宋國公老糊塗了吧?那長孫安業前去說服英國公,因其先到一步,故而誰也不知其是否與英國公達成一致。某隻能行此下策,予以襲殺,致使長孫無忌與英國公之間出現隔閡,縱然雙方已經達成一致,亦要出現裂痕,甚至分道揚鑣。為此,某接連遭遇長孫家騎兵之襲殺,幸而得殿下洪福庇佑,得以全須全尾的回到長安。為了破壞長孫無忌與英國公之聯合,某奮不顧身,將生死置之度外,卻只是換來宋國公一番叱責,好似壞了東宮大事一般!你這屁股到底坐在哪邊?若是心向關隴,那某這就派兵護送您去對面陣營,至長孫無忌面前跪舔一番,表一表忠心,或許將來關隴兵變勝利,廢黜了殿下,感念您居功至偉,將您國公之爵再提一提,敕封一個親王之爵也說不定。”
這一番話不僅無禮,甚至歹毒,全不將蕭瑀的身份地位放在眼中,囂張至極。
蕭瑀一張老臉氣得快要滴出血來,一把摘下頭頂幞頭,放在身邊,轉向李承乾,跪伏於地,悲呼道:“老臣為維繫帝國正朔,擁戴殿下,已然竭盡全力,雖然不敢居功,卻不料居然遭受此等誹謗,心灰意懶,無顏再領袖東宮文官。懇請殿下准許老臣致仕,至此居於內重門裡,再不問東宮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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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連忙伸手虛扶,疾聲道:“宋國公豈可如此?不過是政見不同,爭辯幾句,二郎亦是一心為公,還請宋國公莫要計較。”
房俊在一旁冷笑道:“心中之齷蹉被某當眾挑破,宋國公無言自辯,便想要亦撂挑子這等卑劣之手段脅迫太子殿下?要我說,您也別說什麼居於內重門,乾脆懇請殿下將你送歸城內府邸,與妻兒老小一起團圓,正好也能給叛軍出謀劃策,豈不更好?”
蕭瑀滿臉怒容,抬起頭,戟指怒罵:“放肆!老夫對太子殿下忠心耿耿,豈能容許你這混賬挑撥離間?老夫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居然這般不敬尊長、囂張跋扈,簡直不當人子!”
兩人乃是姻親,也曾結為同盟,但彼此利益難以協調,各自暗藏齷蹉,今日算是徹底撕破臉。
但眼下正值東宮風雨飄搖之際,動輒有傾覆之禍,東宮上下團結一致奮力抵抗叛軍乃是應有之意,這個時候兩人鬧了矛盾,等同於使得東宮內部陷入分裂,文武雙方勢成水火,殊為不智。
而房俊平素固然行事囂張,恣意妄為,卻絕非這等沒頭腦的蠢貨……很顯然,眼下正在進行的乃是東宮內部的文武之爭,房俊剛剛回到長安便率先發難,已經大了蕭瑀一個措手不及。
這種事只能再文武雙方的領袖之中鬥爭,旁人若是參預其中,極易導致文武雙方的嚴重對立,甚至將鬥爭擴大至東宮的上上下下,在此等關頭,說不定便有傾覆之禍。
故而,堂中諸人都沉默著看著兩人面紅耳赤的爭辯,盡皆緘默其口,冷眼旁觀。
李承乾瞪了房俊一眼,無奈喝叱道:“你少說兩句吧!宋國公古稀之年、身體孱弱,尚需為了孤之安危殫精竭慮,實乃孤之忠臣也!焉能受你這般汙衊?速速給宋國公道歉!”
他認為房俊素來是個識大體、顧大局的人,豈能在此等時候挑起爭端?即便你再是不認同和談,也不應以此等手段來抵制。再者說來,旁人或許藉由文武爭端來爭權奪利,孤對你房俊之信任你自當心知肚明,哪裡用得著這般當面發難?
而且蕭瑀都七老八十了,他還能活幾年?根本對你構不成威脅嘛。
只要孤能夠穩穩當當的坐上皇帝之位,天下之權、軍政雙方,什麼還不是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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