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反擊,然而不過是走路而已,何必那麼咄咄逼人?”
房俊笑道:“非是微臣非得要去趙國公面前找茬,實在是當時機緣巧合、冤家路窄,興之所至,不懟一下不合適。”
“……”
李承乾無語。
李績在一旁瞪了房俊一眼,沉聲道:“你如今也算得上是朝廷重臣,那就得有一個穩妥的樣子,整日裡依舊如以往那般胡鬧,成何體統?太子乃是穩重之君,性格仁慈,若是因你這四處招搖的性子使得外界多有腹誹,極為不妥。”
前頭半句根本就是廢話,況且房俊的用意他也清楚,後半句才是本意。
如今太子一向以優柔、仁厚這等形象示人,可房俊如今已經算得上是東宮的代表人物,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太子的意志,如果依舊那般好鬥難纏,難免給旁人一個“太子亦是如此”的印象。
這對太子穩固儲君之位甚為不利。
要知道,太子現在最大的優勢便是示之以“仁”,滿朝文武朝野上下,誰又不喜歡以為任君當政呢?可如果因為房俊一貫的強勢,使得太子“任君”的形象受到損害,那可就得不償失。
房俊自然明白李績的意思,頷首道:“小侄受教了,今後必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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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李承乾唯恐房俊受了委屈,寬慰道:“英國公不必如此,孤之心性就是如此,外人識得自然是好,可即便是不識得又能如何呢?二郎性情中人,秉直剛正,矯揉做作那等事,咱們不屑為之。”
房俊看了李承乾一眼,默默頷首。
說不感動。
事實上,這就是李承乾的真性情,身為李二陛下的嫡長子,非但並未遺傳多少李二陛下的殺伐決斷、心狠手辣,反而更似一位生活優渥、教養良好的世家子弟,自小便被當世大儒好生教導,滿腦子都是“仁義禮智信”,妥妥的一位君子。
假設若是讓他與李二陛下換一換,同樣遭受一次“玄武門之變”,這父子兩人的選擇怕是會截然相反……
而後來史書之上記載的李承乾種種“作死”行為,要麼是後人以偏概全故意構陷,要麼就是他在重壓之下做出的近乎於崩潰的發洩。
畢竟,一個八歲就被冊封為太子,受到全天下人歌頌愛戴的人,陡然之間面對手足兄弟的爭儲行為,自己的父皇又是偏心得厲害,最維護自己的母親又因病逝世,這其中的落差足以讓任何一個人崩潰。
到了最後破罐子破摔,寧願已造反這種方式來向李二陛下展開控訴:你一手將我逼到這等地步,我死了,你會不會後悔?
結果便是李二陛下後不後悔沒人知道,李治卻是因此獲利,然後一邊向李二陛下賭咒發誓“定會善待兄弟手足”,一邊在李二陛下駕崩之後,兄弟手足一個接一個的慘死……
真仁與假義,籠罩在歷史的層層迷霧當中,誰又能分得清真相呢?
不過李承乾此人性格更為率真,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李承乾見到房俊默不啃聲,甚至有點走神,以為他對李績的話語有了意見,便想要轉圜幾分,提議道:“左右無事,不如去東宮坐坐,打上幾圈麻將如何?”
李績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的有點重,雖然房俊是自己的晚輩,兩家的交情也非常好,可說到底這廝現在也已經是堂堂國公、兵部尚書,妥妥的朝堂大佬,自己依舊如同訓斥晚輩的語氣,確有不妥。
便頷首道:“正該如此!如今天寒地凍,衙署之中又無公事,整個人都提不起勁兒來,打上幾圈麻將,晚上吃一頓火鍋,那才是神仙般的日子!否則等到東征開始,大家也就再無安睡之日了。”
馬周自無不可,只是說道:“打麻將沒問題,不過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