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害忠良不成?”
“張趙夏郭”指的是張讓、趙忠、夏惲、郭勝等漢靈帝之時的宦官集團,亦被稱作“十常侍”。這些閹人自己橫徵暴斂、賣官鬻爵,他們的父兄子弟則遍佈天下、橫行鄉里、禍害百姓,朝野怨憤四起,被作為閹人亂政之典範。
王瘦石一張慘白的臉愈發面無人色,雙眼陰仄仄的瞪著程咬金,尚未說話,便見到程咬金往前湊了湊,上身前傾與他四目相對,眼睛瞪得有他兩個大:“怎麼,跟老子瞪眼?來人!”
“呼啦!”
帳外親兵一擁而入,虎視眈眈的將王瘦石圍在當中,只待程咬金一聲令下,就將這個閹人大卸八塊!
程咬金愈發盛氣凌人,看著王瘦石,叫囂道:“不服?來來來,你敢將方才威脅老子的話語再說一遍,老子今日就將你剁碎了餵狗。老子罵你沒卵子,難道罵得不對?你若當真是個有卵子的,便再威脅老子一遍,老子剁了你之前,當你是個人物。”
“嗆啷”
親兵紛紛抽刀在手,刀光閃閃,殺氣騰騰。
王瘦石氣得幾欲發狂,他最初乃是高祖皇帝身邊貼身內侍,之後又襄助李二陛下奪取江山、承繼帝位,受到李二陛下信任與器重,地位崇高,何曾受到這般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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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明顯感受到程咬金那一股沖天而起毫不掩飾的殺氣,只要自己當真將方才威脅之言說一遍,這渾人當真就敢下令將自己剁碎……
王瘦石微微頷首,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佝僂的身軀似乎也挺直了一些,兇狠的目光猶如擇人而噬的毒蛇,盯著程咬金看了半晌,終於還是壓抑著怒氣,冷聲道:“還請盧國公勿要忘記今日對咱家之羞辱,來日定十倍報之,望盧國公好自為之。”
程咬金囂張的抬起下頜:“嚇唬誰呢?不過是仗著陛下遺詔狐假虎威的閹人罷了,再敢聒噪半句,老子就剁下你的狗頭!”
王瘦石果然再不說話,轉身自林立的橫刀之間穿過,走出大帳。
親兵看了看王瘦石消失在帳門口的背影,問程咬金:“大帥,殺不殺?”
程咬金糾結少許,搖搖頭,嘆道:“這閹人隱忍的功夫不錯,居然不給咱發飆的機會……殺個屁啊殺!”
抬腳將親兵踹了一腳,罵道:“整日裡打打殺殺的,能不能有點出息?給老子將大營各處好好看住了,這閹狗手底下死士不少,各個都是高手,可別讓老子稀裡糊塗睡覺的時候被人割了腦袋。”
他的確有心乾脆結果了王瘦石,這老閹狗好似毒蛇一般,倚仗著陛下的遺詔攪風攪雨,遲早是個禍害。
只不過權衡利弊,他還是忍著沒有出手……
想起今日王瘦石前來之緣由,不由得狠狠啐了一口,咬牙罵道:“徐懋功這個陰險小人,簡直不當人子!娘咧,你要給東宮送信只管去送便是,卻將老子矇在鼓裡替你背了一回黑鍋,特娘滴!”
那李積故意將那份戰報放在自己面前,就認準了自己一定會看,且一定會向房俊告知。如此,李積儲存東宮的目的達到了,卻將通風報信的責任推給他,這才被王瘦石給盯上……
煩躁的撓撓頭,回到椅子上坐下,思慮著當下局勢。
他雖然從不曾妄自菲薄,但也認識到自己的智慧距離李積還有一些差距,所以才被人家玩弄於股掌之上。
但事已至此,即便被王瘦石盯上他也不怕,正如剛才衝王瘦石叫囂那般,普天之下誰能治得了他?李二陛下若在,即便賜下一杯斟酒他也得喝下去,可如今陛下駕崩,能治他的只剩下國法。可若沒有真憑實據,國法又能奈他何?
長安的局勢他已經知曉,房二這小子從來不曾讓他失望,得了他的訊息便當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