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州軍逐個擊破之機。
然遼州之兵,亦分散過多。
合圍追剿,兵力必捉襟見肘。
或為此遼州州守求助之由。
若草原鐵騎合而為一,步步為營,局勢恐更為棘手。
真令人費解。
正當丁深沉思之際,門外驟響急叩之聲。
一士卒疾步闖入。
“大人!”
“斥候急報,北方二十里外,現一支商旅,行跡詭異!”
“內有數名身形高大的流民。”
士卒稟告丁深。
“高大流民?”
“且來自北方?”
“莫非胡族探子?”
丁深愕然。
胡族魔爪,竟已觸及河州?遼州未下,又覬覦河州?
太過急躁。
“趙高!”
“率一隊勇士,將彼等帶回!”
“記牢,務求生擒,吾需知遼州情狀。”
“若敢反抗,勿留情,就地處決,不留餘孽!”
“彼等既欲侵我河州,必非孤軍。”
丁深囑趙高。
趙高應諾,迅即率隊而去。
“大人,兵馬與糧秣之況,吾再核一次,俱在此矣。”
山前縣令商正文抱一堆卷宗前來。
“進言!”
丁深迎商正文入內。
自雲中縣歸來,山前縣增補兵馬,商正文日夜操勞,終將眾人安頓妥當。
“大人,聞汝言,吾歸思良久。”
“此次隨刺史徵遼州胡人,實非明智之舉。”
商正文坐定,便對丁深低語道:
“來,飲口魔力之水,細細道來。”
丁深為商正文斟滿一杯晶瑩的魔法茶,隨後也落座。
“閣下,據我所知,草原上的獸騎部落歷來狂野,其鐵騎之勇猛非同小可,遼州北面的幽邃峽谷是唯一的天然屏障,否則,草原人早已席捲南方。”
“東州與太州,自古與我河州並不和睦,即使聯軍共戰,恐怕也難同心合力。”
“說不定還會在遼州境內製造混亂,真是難以揣摩朝廷的意圖。”
商正文雙手恭敬接住茶杯,回應丁深:
“據目前情報,進入遼州的獸騎部落散而不聚,且並未圍攻城鎮,反而一路向南挺進。”
“此刻,遼州的守軍恐怕已將他們封鎖在南部邊境。”
“我們三州聯軍,或許正是為了徹底清除遼州境內的獸騎,然而即便聯盟,軍隊也可能各自為陣。”
“其實,我最困惑的是,這些獸騎是否像無頭飛翔的魔獸般盲目衝鋒?”
“還是背後隱藏著更深的圖謀?”
丁深舉起茶杯,飲盡其中的神秘液體。
“閣下,獸騎部落的意圖無人能解,但屬下認為,刺史此舉或許別有用心,直指閣下您。”
“您看,自您起兵以來,不僅屢次挑戰刺史權威,更斬殺了他麾下十二猛將之一。”
“以刺史朱越的個性,怎會輕易放過您?”
“此次遼州會戰,我甚至懷疑是朱越刺史一手策劃,以他的行事風格,絕非不可能。”
“表面的和平談判,只怕只是欲借他人之手除去威脅。”
“這個‘他人’,可能是獸騎,也可能是北海郡的武者葛洪。”
“總之,只要閣下率軍離開發陽郡,主動權便將不再掌握在我們手中!”
商正文面色凝重,言語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