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今日沈喧突然到訪,陳子明倒是有幾分意外,甚至是有些驚喜了。那日沈喧拂袖而去之後,一直未曾來看過他,他心知沈喧應是動了氣。
因此此番見到沈喧,陳子明十分小心謹慎。
“我來是告訴你你父親的事情,刑部已經定了刑罰,削去所有官職,流放到北防,此生不得再回京。”沈喧道。
陳子明沒料到是陳亮的事,當即便有些彆扭起來。他與陳亮此前因為沈喧一事而決裂,沈喧按理說是此事的最大受害者,沒想到如今倒要叫沈喧來通知他這件事。
“我知道了,多謝沈兄特意跑了一趟。”陳子明道。
“明日就離京了,你不去見他一面?”沈喧問。
“我與他……沒有見面的必要了。”陳子明道。
沈喧看他神色,便知他心中所想,便道:“你不必為了那件事耿耿於懷,事已至此,你也該知道,他當初那麼做就是為了讓你與他決裂,否則你也不可能毫無牽連。”
“他的初衷確實是為了我,可他的手段我無法原諒。”陳子明道。
沈喧不欲多勸,便道:“你隨便吧,話我已經帶到了。”
沈喧說罷竟是沒給陳子明挽留的機會,匆匆便走了。在關於陳亮的事情上,沈喧的糾結並不比陳子明少。
他從沈宅離開之後,心裡十分不痛快,便直接去了宮中。途中經過酒樓,他還特意去買了酒。
李越一見他帶了酒進宮,便知他八成是有心事。於是便著人弄了些下酒的菜,決定陪沈喧喝兩杯。
沈喧道:“咱們還沒一起喝過酒呢,這一頓算是為了慶祝我出獄吧。”
“你這臉上,我可看不出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李越道。
沈喧四處看了看,問道:“趙尋呢?”
李越道:“去了偏殿,你要叫他一起?”
沈喧忙道:“別別別,我想和你說說話。”
他平日裡瀟灑慣了,甚少有這種需要找人吐露心事的機會,李越略一思忖便猜到了此事大概是與陳子明有關,卻裝作一無所知,只等著對方開口。
沈喧喝了點酒,才支支吾吾的開口:“你和趙尋……你們當初是怎麼好上的?”
李越想了想,道:“我喜歡他,就忍不住親近他,所以就好了。”
“你主動啊?”沈喧驚訝道。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做能讓你自己心裡高興。”李越道。
沈喧雖然比李越年紀要大幾歲,卻是情竇初開,若非遇見陳子明,恐怕至今都不知情為何物。偏偏他對陳子明有了些別樣的心思,卻不知陳子明究竟是何意,這才苦惱不已,來找李越求助。
“那當初你怎麼知道他喜不喜歡你?”沈喧又問。
“我……不知道,所以我賭了一把,結果我贏了。”李越笑道。
沈喧聞言卻不由皺起了眉頭,賭一把,說起來容易,可並非人人都有李越這樣的魄力。至少他自己現在便沒有這個膽量。
李越見狀又道:“你要是不敢賭,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判斷他喜不喜歡你。”
“什麼辦法?”沈喧忙問道。
李越輕咳了一聲,在沈喧耳邊低聲道:“看他對著你會不會硬,大家都是男人,你懂得……”
“這……”沈喧聞言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當即忙喝了杯酒壓下了心底的悸動。
他與陳子明已經做過那樣的事了,陳子明當然是會硬的。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似乎事情不太對。因為那夜陳子明會硬,是因為媚藥的緣故,若是換做平常,那就沒準了。
李越見他面紅脖子粗的頗為好笑,藉著酒勁又拉著他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直聽得沈喧頗為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