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時,裴祺很快就抬手捂住。
前段時間初嘗情事,前天還在傅呈書房間醬醬釀釀的方施琅這下什麼都明白了。面色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半個字。
走在最前的畢含靈聽到動靜,轉身詢問:“怎麼了?”
裴祺面色如常,“沒什麼,走吧。”
那是吻痕吧,絕對是吻痕。
方施琅突然同情起於百川,這位哥是徹底沒希望了。
開學後,班級裡的氛圍明顯變得不同起來。
上學期方施琅的同桌課間還會趴著眯會,這學期直接把風油精放桌上,困了就塗點在人中,用力眨巴幾下眼然後繼續做題。
在這樣的氛圍下,連方施琅都開始學習起來。
早讀不再睡覺,課間也會拿著題去問人。甚至在放學後會拿著試卷跑到傅呈書那兒,主動讓他給自己補習。
曾經一進房間就纏上來索吻的人,在講題時會不安分動來動去抓著他的手玩的人,一改常態認認真真在桌前做題,聽不懂的地方還會讓他多講兩遍。
在方施琅對答案的時候,傅呈書無意識搭上她的後頸揉了揉。
他身上的溫度和所觸碰到的位置讓方施琅不禁想起裴祺。她十分好奇那個在裴祺身上留下痕跡的人是誰。偏偏這種問題又不好拿出來問,問了裴祺也不說,方施琅只能咬著筆頭獨自糾結。
“錯了幾道?”傅呈書單手抽出試卷,隨口問。
方施琅揚揚下巴,“選擇題只錯了三道。”
“寶寶好棒。”傅呈書在她唇上啄了下,認真看起她的錯題。
從溫泉山莊回來後,傅呈書便格外熱衷於用寶寶、寶貝之類親暱的稱呼來喊她。每回在床上都把方施琅羞得抬不起頭,抓著枕頭壓在臉上躲開他的視線。
今天做題的正確率很高,方施琅心情很好,轉著筆逗他道:“我比你大誒,你不該喊我寶寶吧。”
“那你想聽什麼?”傅呈書抬起眼,輕聲念:“姐姐?”
溫潤清透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盪開,傳進耳朵裡酥酥麻麻的。
方施琅被他喊得耳朵一紅,嗓子莫名乾澀起來,拿過一旁的杯子抿了口水潤潤喉。
三月份的天已經回暖,但出門仍是會被凜冽的冷風吹得發抖。
方施琅像是不知冷一樣,倒水時自己往杯子裡裝了幾塊冰。冰塊浮在杯中,傅呈書看著都擔心她會胃痛。
“到時候來例假別抱著我哭。”
傅呈書給她講完錯題,發現剛剛還是滿杯的水此刻已經見底。
方施琅見他一本正經的,起了壞心,含了塊冰後湊上去吻他。
強烈的冷意,混著方施琅的氣息。
冰塊觸上唇瓣的那一刻,傅呈書忍不住往後撤靠在椅背上。方施琅眼底含笑,撐著他的肩膀跨坐在他腿上。
她用舌頭墊著冰,靈活地撬開他的齒關將冰塊推進去。
冷冽的感覺在口腔裡擴散開來,寒氣似乎滲進了喉嚨,直直深入到胸口。整個人被凍得顫了幾下,手牢牢扶住方施琅的腰,怕她會坐不穩摔下去。
冰塊在彼此口中傳遞,慢慢融化,冷感逐漸變得柔和,貼在舌尖上留下的微妙的刺痛感在親密的吻中消散。
直到冰塊完全融化成清水從唇角溢位,這個帶著寒意的吻才結束。
彼此的唇變得微紅,方施琅用指腹抹去他唇上的溼潤,眼底閃過狡黠的光。
“吃冰挺好的,不是嗎?”
傅呈書抵著她的額頭,啞聲說:“那是因為屋內有暖氣。”
杯中還有幾塊碎冰,傅呈書端起咬住一塊,含糊道:“喜歡吃冰是麼?”
他說著,手從衣襬探入將方施琅的毛衣推到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