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軍的抵抗。正是郭孝恪獻策“固守虎牢,軍臨汜水,隨機應變”,這才使得唐軍大勝王世充、竇建德聯軍,有了青史彪炳的“三千破十萬”赫赫戰功。
因此,李二陛下雖然對郭孝恪的貪婪愚蠢怒不可遏,卻實在不忍殺之,只是令其返回長安述職,給他一個自辯的機會。
可穩定的西域因此而陷入動盪,所有的努力全部付諸東流,李二陛下又怎能忍得住怒火?
“娘咧!”
李二陛下爆了句粗口,“你順帶著將這個隱患報之政事堂吧,讓幾位宰輔好生商議,定要拿出舉措來穩定西域牧民,切不可發生動盪,壞了長久大計!”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房家的羊毛作坊立即重新開業,收購牧民的羊毛。但是現如今的形勢,房俊已然接二連三的遭受委屈,李二陛下如何好意思張的開這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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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江南的房俊收到朝廷命其回京述職的公函之時,亦同時收到了西域的變故。
鎮公署的大堂內,房俊差點氣笑了。
“這郭孝恪腦子有病還是怎地?羊毛、葡萄這兩樣乃是政事堂議定的西域戰略,他郭孝恪既然能擔任西州刺史、安西都護,能不知道這是絕對不能違背的?居然敢為了報復某公然焚燒羊毛作坊,將釀酒作坊佔為己有,簡直不知死字怎麼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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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儉看著一臉怒氣的房俊,笑道:“侯爺家資百萬貫,哪裡在乎那一點小錢?隨他郭孝恪怎麼折騰,既然壞了朝廷的大事,自有陛下收拾他!”
在他看來這不是正好麼?
損失了一點錢財,卻使得郭孝恪惹惱了陛下以及政事堂的諸位宰輔,一擼到底都是輕的,說不得再給按加一個什麼罪名連爵位都給削了!
房俊搖頭嘆氣道:“某恨不得將這個棒槌千刀萬剮,可是從大局來說,卻著實不願意他這麼做。現如今西域必然已經開始動盪,正是大量收購葡萄、羊毛的時節,牧民和百姓卻不得不將這些一年的產出爛在手裡,不亂才怪!”
那郭孝恪當真是天真,以為砸了釀酒作坊,他就能將西域的葡萄釀佔為己有老了?
沒有房家的“甘油”為葡萄釀過濾,原漿的西域葡萄釀口感回覆到原來的口味,誰還願意喝?沒有享受過清涼甘醇的經過甘油處理的葡萄釀也就罷了,享受了好的再去嘗試壞的,傻子才會喝!
不出意外,葡萄釀的銷量必然大大降低,將會直接導致葡萄的收購規模下降,更別說已經徹底停止的羊毛生意……
恐怕現在的西域就已經動盪不安了。
這個郭孝恪當真是愚蠢啊!
自己殫精竭慮的想出這麼一個控制西域的妙策,就被這個貪婪的傢伙全都毀了……
大堂之中的蘇定方、裴行儉等人卻對房俊肅然起敬。
不在乎一己私怨,不在乎損失錢財,卻再為帝國的西域政策憂心忡忡,儼然有國士之風!
裴行儉憤然道:“侯爺忠君愛國,天日昭昭!在江南所立下的功勳更是威服天下,何故卻要遭受奸佞讒言的攻殲,不得不放棄這大好局面返回長安?”
一眾手下都對皇帝急召房俊回京之事心懷不忿。
房俊沉聲對裴行儉道:“守約,慎言!有些話放在心裡就行,有些事只能在腦子裡想,可是有些話有些事,連想都不能想!吾等兢兢業業所為何來?興國安邦、開創千秋之盛世!豈能因一時之挫折便怨天尤人,自亂陣腳?現如今市舶司運營喜人,華亭鎮日新月異,皇家水師更是固若金湯,那些世家門閥即便將我視為眼中釘又能如何?爾等只需牢牢掌控水師,好生經營華亭鎮,便是我最堅實的後盾!我在長安與那些世家門閥周旋的時候,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