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並論。
而尉遲恭、李道宗之所以對武德殿久攻不下,所差的僅只是時間而已,只要李靖、薛萬徹被拖在城外不能入城,那麼房俊全軍覆沒只是早晚而已。
或許等他們這萬餘人趕到長安,武德殿已經陷落,晉王也已開始準備起草登基詔書……
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至馬車外放緩,有人在車外說話:“啟稟家主,有前方戰報。”
宇文士及坐直腰身挑開車簾,一股風雨迎面吹來,令他打了個冷顫,看向戰馬之上的斥候,問道:“長安戰況如何?”
斥候恭聲答道:“安元壽仍與程咬金血戰咸陽橋,程咬金似乎有意儲存實力不願以硬碰硬,而安元壽全力以赴不計傷亡,故而眼下安元壽掠佔上風。至於長安方向的訊息皆被堵在咸陽橋以東,目前尚未有訊息傳來。”
宇文士及微微蹙眉,心中略有不安,按理說,只要李、劉兩人的軍隊抵達玄武門外且有所戰果,必然會派人向關中各處通報,以便於鼓舞那些左右觀望、猶豫不決的軍隊、門閥堅定信心,共同出兵長安以襄盛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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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咸陽橋因為安、程兩支軍隊的大戰而阻斷訊息傳遞,李、劉兩人也應當組織兵卒橫渡渭水,將訊息向西傳出。
現在音訊全無、影蹤杳然,這就有些不大尋常了……
宇文士及沉思片刻,問令狐德棻:“吾欲趕赴咸陽橋助陣安元壽,合力擊潰程咬金之後在共同趕赴長安,回合李、劉二人攻陷玄武門,伱意如何?”
令狐德棻神情懨懨,道:“你做主便好。”
雖然宇文士及遠不及長孫無忌有謀略,兵法之事更不擅長,但令狐德棻自己也不過是看過幾本兵書,連戰場都未曾上過,此刻也只能由宇文士及做主。
宇文士及頷首,向車外大聲道:“傳令下去,加快行程,晌午之時趕到咸陽橋,協助安元壽擊潰程咬金!”
“喏!”
車外一眾家將、校尉得令,馬上將命令向下傳達,萬餘人的隊伍頓時加快腳步,頂風冒雨想著咸陽橋挺近。
……
咸陽橋頭,血戰鏖殺,雙方軍隊圍繞著橋南的空曠之地廝殺不休,左武衛陣形嚴整、士氣不墜,卻步步後退,已經被安元壽逼得離開橋頭十餘里,將大片陣地拱手相讓。
程咬金披著蓑衣負手而立,站在遠處觀望著橋頭的廝殺,面色陰沉、目光閃爍。
牛進達在一旁急不可耐:“大帥,何至於此?咱們左武衛南征北戰未嘗一敗,焉能敗於右驍衛?如若這般,軍中上下食不甘味、逝去袍澤死不瞑目!”
右驍衛固然不弱,但跋涉數百里而來,人困馬乏戰力不高,而左武衛則可以說是以逸待勞,天時、地利、人和皆佔上風,想要將其擊潰並不難。
但安元壽大抵也知道此戰失敗意味著什麼,故而雖然被左武衛堵截,卻發了瘋一般完全不顧傷亡,好似被困在籠子裡的野獸亮出爪牙,拼死掙扎,一副要與左武衛同歸於盡的勢頭。
然而程咬金哪裡肯同他一起發瘋?
雖然向李承乾宣誓效忠,也來到咸陽橋堵截關中各地趕赴長安的軍隊,卻不願與右驍衛硬碰硬導致太大傷亡,有所顧忌之下,反而被右驍衛屢屢差一點衝破封鎖,導致步步後退、先機盡失,戰場之上的局勢一度十分被動……
此刻聽聞牛進達之言,心中憋火萬分的程咬金頓時爆發,瞪圓了眼睛怒斥道:“放您孃的屁!安元壽愚頑不靈、暴虐成性,視麾下之部屬猶如牛羊,只為勝利、不擇手段,就算部隊都死光了也在所不惜,老子豈能如他這般?老子麾下的兵卒不是不能死,而是死也要死得值得,你若不要自己性命,大可單槍匹馬衝上去,等你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