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鬆了手。
那婆子得了自由,終於喘過氣來,想要發怒,但見到席君買英姿挺拔殺氣凜凜,那一雙錚亮的眼眸盯著自己就跟餓狼似的,心裡沒來由的一緊,卻是順勢倒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混。
“哎呀呀,奴家一個老婆子,你們這些貴人也要欺負,還有沒有良心?真真是活不成了,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你們就不顧朝廷律法,想要謀殺與我,老天吶,您可開開眼吧,把這幫無法無天的東西都收了去……”
看熱鬧的客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回首望向門外,黑咕隆咚的哪來的朗朗乾坤,哪來的光天化日?
席君買一頭黑線,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拔出橫刀當場宰了這個老虔婆!
也怪他年紀輕閱歷淺,論起衝鋒陷陣對陣沙場絕對不把好手,可若是跟這等混跡市井之中的老油條鬥嘴,兩個席君買也不是對手!
房俊排開眾人走到跟前,低頭看了看地上打滾的婆子,抬頭吩咐道:“所有人一起,把所有房間的門都給我踹開,所有的客人的姑娘全都趕出來!”
事急從權,房間不敢耽擱一分一毫,誰知道會不會就是因為耽擱的一瞬間,便會鑄成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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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身邊的這些從西征戰場上下來的親衛個個如狼似虎一般,在席君買的帶領下將兩層樓的所有房間全部踹開,連同房內激戰正酣的客人姑娘全都趕出來。
其間自有那仗著身份不服者大吵大鬧甚至動起手來,卻都被這幫桀驁的親衛摁在地上拳打腳踢,整個惜花樓鬼哭狼嚎亂成一團。
房俊負手站在廳中,舉目打量著四周的環境佈置,臉上一副雲淡風輕。便是醉仙樓那等有朝中大佬撐腰的地方,也是說砸便砸,何況這一個土窯子惜花樓?
沒一會兒,忽聽席君買的叫聲響起:“侯爺,在這兒!”
頓時,大廳中響起一片吸氣聲,就連地上打滾的婆子都停下來了,躺在地上呆愣愣的看著房俊,傻了眼……
娘咧,居然是位侯爵?!
大唐開國雖然分封了不少爵位,但是對於此間的市井小民胡人商賈來說,侯爵那亦是高高在上只能仰望的存在!
一個侯爵跑窯子裡頭來撈人?
這可稀奇啊!
房俊對於身份洩露完全不在意,他就是一棒槌,沒有哪怕半點好名聲,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咬,怕啥?
至於會不會有御史彈劾,他才不在乎!
彈劾種事情,就想撓癢癢一般,幾天不撓,房俊現在都不自在!反正現在只是一個新鄉侯的爵位,連帶著禮部的差使,難道還能因為砸了一家青樓,便將自己的爵位一擼到底?只要爵位在,別的他也不在乎。
尤其是那個禮部尚書的續絃,見鬼去吧……
聽聞這是位侯爺,那些被擾了好事又捱了一頓拳腳的客人也齊齊收聲,乖乖的認命。
二樓的樓梯處,席君買護著一個身端嬌小纖細的姑娘走下來。
那姑娘面容秀美,身段兒玲瓏,披著一件厚厚的大氅,滿頭青絲臨亂不堪,一雙秋水也似的眼眸哭得像兩個桃子,抽抽噎噎的,當真是我見猶憐。
廳裡看熱鬧的客人都看呆了眼,娘咧!這惜花樓里居然還有此等角色?虧了,虧大了!以往怎地就沒發現呢?瞧瞧這身段兒,瞧瞧這模樣,水靈靈花骨朵似的,這要是能睡上一宿,折壽三年都願意!
房俊不理嘖嘖稱奇捶足頓胸的客人,上前一步,盯著女孩問道:“可是鄭家的小姐?”
鄭秀兒抽抽噎噎的抬起眼眸,瞅著面前這位黑臉的少年,點點頭。
房俊溫和笑笑:“跟我走吧。”
言罷,便轉身欲走。
這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