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幾萬卷藏書,瞭然於胸?
這也太扯了吧!
難不成此子有過目不忘之能力?
可若是沒有,又如何解釋眼前這種情況?
眾人都是讀過書的富貴人家,即便家中沒有藏書樓,也都見識過。幾萬卷藏書的藏書樓,書冊典籍浩如煙海,即便按照韻腳和型別分門別類,同一類的書籍也常常達到幾百甚至上千本。從中找出一本不常用的生僻書籍,運氣再好,起碼也得盞茶功夫吧?
現在呢?
這內侍一個來回,書找來了,茶還沒涼……
王雪庵與謝成傑對視一眼,後者故作驚訝,說道:“不知這藏書樓是那位能臣在管理,當真是天下奇才,不知可否一見真容?草民家中也有一座藏書樓,傳承十幾代,藏書倒也頗有規模,只是一直以來管理混亂,想要找本書往往大費周章,若是可以請教這位能臣一二,那可真是太好了!”
還有什麼比誇讚自己手下能幹更讓領導滿意的呢?
手下越是能幹,就越是證明上司領導有方……
李二陛下欣然道:“有何不可?”對那內侍道:“把房俊那小子叫來,就說朕讓他來拜會江南大儒王先生。”
內侍領命而去,臨轉身之時,卻是隱隱的瞥了王雪庵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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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事兒多,這多大一會兒,咱都跑了三回了……
許敬宗則暗暗懊惱。
本來是挖坑陷害房俊一下的,這怎地突然就變成助攻了呢?看看陛下那眉飛色舞的樣子,心裡不知道對替他長臉的房俊是何等的滿意。
唉!
失策啊……
那邊廂,王雪庵聞聽到房俊之名,“突然”臉色就陰沉下來,跪坐在地上,對李二陛下拱手道:“敢問陛下,剛剛所說的房俊,可是當今賢相房玄齡的二公子,房俊房遺愛?”
李二陛下被他的神情弄得微微一愣,點頭道:“正是,王先生識得此子?”
心裡想想,不應該啊,房俊從未去過江南,王雪庵亦未來過關中,這二人從無交集,如何能夠相識?或許只是聞聽其名吧,畢竟房俊這小子的名氣那是當真不小。
誰知王雪庵聽了這話,頓時憤然道:“如此厚顏無恥之徒,某如何使得?縱然剜去雙眼,亦不願相識此子,更不屑與之為伍!”
李二陛下愣住。
李承乾也微微張嘴,詫異的看著怒不可遏的王雪庵。房俊是能惹事兒,更能得罪人,可啥時候得罪到這位老先生了?本就是南轅北轍風馬牛不及的兩個人,如何聯絡到一起?
許敬宗見到終於言歸正傳,適時插言道:“王先生此言何意?按說,房二郎與您並不相識吧?”
王雪庵一臉憤懣,欲言又止。
謝成傑慨然嘆息道:“王先生,陛下賢明,太子仁德,您心中所憤懣之事,不妨說出來,也請陛下和太子給尋一個公道,不是更勝過您窩在心裡,鬱鬱寡歡?”
這麼一說,李二陛下更奇怪了:“到底是何事?”
王雪庵一臉糾結,好半晌,才長嘆一聲,說道:“說起此事,某也是頗感詭異,簡直令人難以置信!去年,關中商賈前往江南行商,曾帶過去一篇短賦,名曰《愛蓮說》,言及乃是關中才子房俊所作。不知陛下何曾聽聞?”
李二陛下自然聽聞過!
不僅僅是聽聞過,還暗自發怒了好幾天。因為這篇短賦是房俊當著長樂公主的面所作,坊市間皆流傳乃是房俊想要染指長樂公主,是以用詞賦傳情,行齷蹉之舉!
便點頭道:“確有此事!”
王雪庵再次嘆息,臉上滿滿的全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緩緩說道:“可問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