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所說的那般,藍錦裳一直沒出現。
聞翹估摸,那一家三口應該還待在玄綸養傷的地方一邊培養感情,一邊等玄綸的傷勢穩定下來吧。雖然有陰陽泉的泉水解除吸入體內的蘊氣,但玄綸受傷這麼多年,多少傷到根本,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從養傷的地方出來。
藍錦裳不出現,聞翹他們就安心地在星越峽裡特著,時不時和帶著水球過來的海獸們交換東西,日子過得十分閒適。
如此過了一段日子,星越峽突然來了一群客人。
未等那群人靠近,虎晏生便出現在星越峽外,冷著臉看著他們,一臉防備之色。
來者有十來人,一位帝級妖修,其他都是王級妖修。
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妖修,虎晏生會防備也不奇怪,要知道星越峽只有兩個王級妖修,唯一坐鎮的帝級妖獸還在養傷呢。
那帝級妖修是一個鬚髮花白的老爺爺,長得慈眉善目,笑容和藹可親,朝虎晏生說道:“怎麼只有你一個小傢伙?玄綸和藍錦裳呢?”
面對帝級妖修,虎晏生收斂許多,但虎鯊天生的兇悍傲氣仍讓他鋒芒畢露,“烏大人見諒,玄大人需要養傷,足不出戶,藍大人一直陪著他。”
鬚髮花白的烏大人詫異地道:“玄綸的傷還沒好?”
虎晏生不是個擅長演戲的,只能僵著臉點頭。幸好他平時也是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就算僵著臉,在場的妖修也沒看出什麼不對。
“都過一百多年了,玄綸這傷怎麼還沒好?”烏大人感慨道,那一臉的憂心忡忡,看到的人都以為他很為玄綸久不見痊癒的傷憂心。
然而海獸們自己知自己的事,別看這烏大人長得慈眉善目的,卻是個物老成怪,什麼慈眉善目,只是長成那樣子罷了。就像玄綸,天生長得柔柔弱弱的,一看就很好欺負,但欺負過他的妖獸,估計如今剩下的骨頭都能在海底堆出一座骨山。
見虎晏生不說話,烏大人也不在意,繼續問:“對了,最近你們可有哪隻獸離開過星越峽?”
聽到這話,虎晏生心臟微跳,想起藍錦裳的叮囑,臉皮越僵。
他硬梆梆地道:“晚輩不知,您也知道,有些海獸的性子跳脫,不愛在海底待著,喜歡到處亂跑,晚輩也看不住。”
“你呢?你和藍錦裳沒出去過?”烏大人追問。
其他王級妖修也緊緊盯著虎晏生。
虎晏生繼續硬梆梆地說:“您又不是不知道,玄大人的傷一直不能痊癒,藍大人要陪著玄大人,若是沒什麼事,極少會離開星越峽。至於晚輩,星越峽裡的獸需要管教,晚輩想出去也抽不出空。”
這話倒是事實,在場那些對星越峽有所瞭解的妖修們皆暗暗點頭。
星越峽的海域並不是紫目尊者地盤中最大的,導致星越峽的高階海獸也不算多,更不用說化形的妖獸,除了養傷不出的玄綸外,只有藍錦裳和虎晏生兩個。聽說前陣子星越峽有一隻九階巔峰的海獸渡化形劫,可惜沒能成功渡劫,最後隕落在天雷中。
星越峽的化形妖修太少,人手不夠用,導致虎晏生和藍錦裳極少會離開星越峽。
烏大人撫了撫花白的長鬚,眯著眼睛問:“這幾日,星越峽可是有什麼妖修或強大的海獸經過?”
“沒有!”這話虎晏生回答得非常肯定。
他也沒騙他們,真的沒有嘛。
烏大人又詢問幾句,虎晏生皆坦然誠實地一一回答。
等問完後,一群妖修發現沒什麼值得懷疑的,心裡十分納悶。
一個月前,星越峽海域和沃林海域交界處的一處死火山突然噴發一道強悍可怕的氣浪,那氣浪衝天而起,破開海水,衝向無盡之海的上空,在無盡之海造成十分大的震動,驚動附近的妖修,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