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客氣地當面問出來。一般如此行事,都給人一種欲要搶奪對方的傳承或異寶的錯覺。
青魄妖尊眾目睽睽之下逼問,難不成真想搶對方的傳承?
荊絕自然沒吭聲。
縱使對方是妖尊,在這種情況下,如此不要臉地逼迫,再膽小的人都會激起一身血性。更不用說這裡可不是妖尊能撒野的地方,還有不少人修老祖。
荊絕看得明白,這些元帝境老祖的反應極為奇怪,應該不是為搶奪自己的傳承而來。
那是為什麼?
他的心思電轉,很快就想到接受傳承時所得知的訊息。
眼看青魄妖尊沉不住氣,正欲發火,銀月妖尊突然笑起來。
“青魄,你何必像審犯人似的逼問一個小輩?既然他是御魂師,好生保護便是。對了,我聽說御魂師是地陰城的世家,可是如此?”
地陰城的一位元帝境老祖道:“御魂世家荊家如今只剩下此子一人。”
“是嗎?真可惜。”
這話是紅媚妖尊說的,至於可惜什麼,除了那些知情人外,其他人皆是一臉茫然。
御魂師這種傳承於他們而言,格外的陌生,雖說荊絕一直以來並未如何掩飾自己的身份,可因魂獸大陸每隔十年便有一次魂獸潮,讓世人對魂獸的感官實在不好,繼而對這種和魂獸打交道的存在亦是不放在心上的,是以如今聽著也十分陌生。
這些元帝境老祖是何意?
只有荊絕神色黯然。
御魂師一道想要修煉有所成,千難萬難,他們荊家亦是因為如此,方才會只剩下他一人,其餘的御魂師不是因為元壽耗盡,便是意外隕落,他亦成為魂獸大師唯一的御魂師。
等他也意外隕落,估計世間再無御魂師。
雖不知道那些元帝境是何意,但在場的人明顯能感覺到荊絕已經被他們盯上,自覺地離他遠一些,省得連他連累。
荊絕的那些朋友雖然想幫他,卻被身邊的親朋好友暗暗拉著,且那些都是元帝境老祖,他們不僅幫不上忙,反而可能將自己搭上,為此都十分愧疚。
“荊兄,來這邊休息。”
安靜的空間裡,這道聲音響起時,在場所有人都看過去,便見到一個笑盈盈的傢伙,彷彿絲毫沒有將那群元帝境放在眼裡。他搭著荊絕的肩膀,哥倆好地將他拉到不遠處的那一群人中。
眾人看過去,有些曾和寧遇洲打過交道的,倒是認出這位天級丹師。
荊絕茫然地被師無命拉過去,見寧遇洲他們神色平靜地看著自己,並未因為那群元帝境而有所疏遠,突然一顆心像泡在溫水裡,格外的感動。
他這人素來喜歡交朋友,對每一位朋友都是真心實意的,甚至為他們兩肋插刀,從不懼危險。
他能理解那些朋友的做法,亦不怪他們,但像寧遇洲他們這種膽敢當著元帝境的面對他示好的行為,仍是讓他感動非常,恨不得還他們十分的好。
“休息會兒罷。”寧遇洲朝眾人道,“可能接下來還有得忙。”
在場之人皆明白他的意思,五行迷心陣之外,正是鋪天蓋地的魂獸。
那群元帝境老祖見師無命當著他們的面,膽敢將人拉過去,目光循著他們一路看過來。
十位元帝境老祖的目光格外的凝重,讓人壓力備增。
寧遇洲、聞翹和裴棲羽等人卻神色自若,壓根兒沒放在心上,對聞翹來說,連元聖境的威壓都扛過,會怕元帝境嗎?在裴棲羽看來,元帝境更像是笑話,他堂堂一個集千萬之惡於一身的魔種轉世,豈會怕元帝境?
寧寄臣雖有些不適應,但看兒子和兒媳婦的模樣,他努力地挺著,不能給兒子、兒媳婦丟臉。
宿陌蘭低垂著頭,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