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而視。
師無命直接無視,高興地說:“看這面相,就是他了吧。”
聞翹嗯一聲,朝師無命說:“這人先前用幻境控制我,幻境是冰天雪域,應該和那雪域珠有關,你去搶過來。”
師無命二話不說,跑過去將那男修渾身上下都摸一遍,不僅將儲物袋扒下來,連身上的法衣也扒了,甚至連束髮的簪子都沒放過——因為這簪子竟然是地級防禦靈器,雖然這防禦靈器並沒能扛得住聞翹的拳頭。
那男修見師無命捧著自己的全部身家屁顛屁顛地送到聞翹面前,再次氣得吐血。
“咦,他怎麼吐血?難道是阿翹妹妹先前打得太重?”
“嗯,確實打了好幾下,而且他都不躲,傻傻地站在那裡讓我揍……”
“噗——”再次一口老血噴出來。
師無命十分嫌棄,覺得這人也太扛不住打擊,不過是多說兩句,竟然氣得吐血,這心理承受能力如此差,怎麼還敢到東陵來殺人?
師無命一把將人拎起來,晃了晃那人,說道:“殺人者人恆殺之,你既然有膽來東陵,就做好失敗的準備。”
男修閉上嘴,沒有吭聲。
聞翹翻看了下儲物袋裡的東西,朝師無命道:“先離開這裡再說。”
一行人離開五柳鎮,到鎮外一處空曠之地方才停下來。
師無命將被捆起來的男修擲到地上,狗腿地取出一張雕花椅子放到聞翹身後,一臉凶神惡煞地問:“快說,是何人指使你來東陵的,你為何要對阿翹妹妹動手?”
聞翹冷著臉坐在那兒,聞兔兔擠坐在她身邊,由於椅子太高,他的兩條短腿只能懸空,忍不住晃來晃去,就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子。
男修看到聞兔兔這副乳臭未乾的模樣,差點又氣得吐血。
若是他知道這些人身邊跟著一個元皇境,如何會輕易暴露自己?也是因為埋在東陵的探子相繼失蹤,不得已之下,他才會親自過來取聞翹性命。
原本以為輕而易舉之事,卻不想自己摺進來。
男修冷笑一聲,“沒人指使我,是我想殺她。”
話剛落,就被一巴掌扇飛。
師無命一腳踩在他身上,將他往地上碾了碾,這極盡折辱的行為,讓那男修雙眼染上猩紅色,目光怨毒之極。
師無命彷彿沒看到一般,哼笑一聲,“當公子我眼拙嗎?看不出來你只是個打前峰的馬仔,你不說我們也可以猜到,阿翹妹妹,你來說。”
男修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聞翹。
聞翹慢條斯理地將他的儲物袋擲在地上,說道:“你的儲物袋裡有不少靈草,而且這些都是水系靈草,若是我沒認錯,應該是無盡之海里才能孕育出來的……你是內海域的人。”
男修瞳孔微縮,不過面上並未流露分毫。
“再讓我猜猜。”聞翹的聲音依然不疾不徐,清清冷冷的,頗為悅耳,卻彷彿凌遲一般。
師無命和聞兔兔神色微動,都覺得聞翹現在這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像極寧遇洲準備搞事時的樣子,可見夫妻倆混久了,總會學去對方的某些習慣。
“你背後的人應該是見我這些年過得很好,明明都在千島海域失蹤,還能平安地回來,所以那個人坐不住,才會派你來殺我。至於要殺我的原因也很簡單,應該和我母親有關。”聞翹雙目冰冷,“我母親姓閔,聽說內海域的上洲島有一大姓,也姓閔……”
話還未完,那男修突然噴出一口血,雙目怒瞠,彷彿要瞪出眼眶似的。
“退開!”
聞翹厲喝一聲,朝那男修擲出一個陣盤。
趴在聞兔兔腦袋上的聞滾滾也趕緊豎起一道土牆,將幾人都護在土殼子裡。
陣盤將那男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