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精血才能救雪梟,畢竟真正的冰鳳精血,對缺陷的冰鳳後人而言,如同大補之物,縱使不能補足他們身體裡的缺陷,亦能讓他們恢復幾分。”
柳清韻默然。
聞翹和寧寄臣聽呆了。
兩人紛紛盯著柳清韻,露出恍悟之色。
怨不得柳清韻不懼雪之域的極寒之氣,比任何人都適應,和冰鳳一族站在一起,除了那頭黑髮外,氣息極為相似。然而世人受如今的冰鳳族人的外貌影響,根深蒂固地以為,只有白頭髮才是冰鳳一族,黑髮的都是正常人修。
可要知道,萬物化靈,皆以黑髮黑眸為主,白髮異瞳根本不正常。
像柳清韻這樣,才是正常的。
“夫君,她是冰鳳化形,還是覺醒冰鳳血脈的人?”聞翹詢問。
寧遇洲明白她的意思,是問柳清韻本身就是冰鳳修煉化成人形,還是像她和蘇望靈、白鳳島的聖女一樣,本身是人類,只是覺醒某種神異血脈。
“那就要問柳姑娘了。”寧遇洲笑著說。
被數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饒是柳清韻是個極為冷靜淡漠的人,此時身體也有些緊繃。
她很快就冷靜下來,既然已經暴露,那也沒必要再隱瞞。
除此之外,寧遇洲能一語道破她的秘密,心知可能在枯骨十三府時,對方就已經有所察覺,只是因為當時他們沒有過多接觸,也沒有利益衝突,便當作不知情。
再聯絡百里遲的情況,柳清韻很快就明白,寧遇洲對像他們這樣的情況的人,並不怎麼在意,也沒有想過要掠奪他們血脈的意思。
柳清韻道:“我是正常人修,因為一次歷練,在秘境中找到一塊鳳髓玉皇,突然覺醒冰鳳的神異血脈。不過聽說我的某個祖先,好像曾經是雪之域的冰鳳族人,所以我也是有冰鳳族人的血脈。”
說到這裡,她頓了下,繼續說:“可能是我比較幸運,我原本應該是個普通人,冰鳳族人的血脈非常稀薄,稀薄到我不必受冰鳳族人的血脈束縛,不必回到雪之域生活。後來覺醒冰鳳血脈後,我才特地回雪之域看看這地方……”
“然後因為受傷,被雪梟救了嗎?”聞翹接道。
柳清韻默默地點頭。
瞭解完事情後,聞翹終於明白柳清韻身上為何沒有妖修的氣息,本就不是妖獸修煉化形,而是覺醒神異血脈,算是半妖,自然不會有妖修的氣息。
“你既然覺醒冰鳳血脈,是不是能變成冰鳳?”聞翹又問,像她自己,能變成神皇一族的小苗苗。
果然,就見柳清韻點頭。
“那變一個來看看。”聞翹感興趣地說。
柳清韻木著臉看她,渾身透著一種抗拒的情緒。
最後還是寧遇洲說:“我也想看看,才好研究如何為雪梟治病。”
他都這麼說,柳清韻能如何?只好答應。
只有寧寄臣明白,兒子分明就是為了滿足兒媳婦的興趣,才會找這種藉口。不過作為老父親,他自然不會拆自己兒子的臺,也是一副準備好好地欣賞的模樣。
一會兒後,屋子裡多了一隻渾身佈滿冰羽的鳳鳥,頭上一頂冰冠,翎羽宛若冰晶,栩栩如生。
室內的極寒之氣迅速攀升,屬於冰鳳的威壓在室內瀰漫。
幸好寧遇洲早有準備,及時丟擲一塊王級陣盤,才沒有讓冰鳳的氣息洩露出去。
聞翹、寧遇洲和小鳳凰都感興趣地盯著屋裡的冰鳳,只有寧寄臣受不住那威壓,自動退到王級陣盤外,瞅了瞅兒子、兒媳婦和便宜孫子,忍不住再次嘆息。
普通人在這群覺醒神異血脈的人面前,還真是毫無反抗之力。
怨不得從上古至今,不知多少人希望能覺醒神異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