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但在場都是耳聰目明的修煉者,修為不低,哪裡沒聽到?
他們神色怪異地看了兩人一眼,倒未對此露出什麼鄙夷之色。
誰敢對一個能煉丹、能煉器還會陣法的天才鄙夷?除非永遠求不到他身上。像這種專精於輔修之技的修煉者,雖然在修煉者眼裡大多數是弱渣,可也有很多修煉者願意追隨保護。
這也算是修煉界的特殊人才,弱些也是正常的。
不過若是在極度危險的情況裡,涉及到自己的生命安全時,就算是精通丹符器陣的天才,也只有被捨棄一途,修煉界便是這般殘酷又現實的地方。
離開淨地後,是鋪天蓋地的魔氣襲來,還有那數不盡的邪魔。
易炫五人當機立斷和那五個高階邪魔對上,並且有目的地將他們引到其他地方,遠離戰場,以免戰鬥波及到那些元空境之下的修煉者。
聞翹和盛雲深一左一右地護著寧遇洲,擋住周圍邪魔的攻擊。
他們周圍還有其他的赤霄宗的弟子,皆有意識地將實力較低的幾人護在後方,只讓他們獵殺那些實力不強的邪魔。
盛雲深手中一杆銀槍,銀槍每次揮出,拖曳出一片燦爛的銀光,銀槍犀利地挑過,像串粽子似的捅向那群邪魔。
聞翹戴著金蠶手套,腰別金鞭,雙手化拳,拳法千變萬化,挾著萬千力量,直擊周圍的邪魔,一拳暴破,雙拳威猛剛烈,宛若邪魔收割機。
寧遇洲神色輕鬆愜意,從容走過,彷彿自己並未身在戰場上。
他並非一味受人保護,但也沒怎麼出手,每次出手皆在關鍵之時,時間一久,赤霄宗的弟子們都發現寧遇洲所起到的作用,簡直就是查漏補缺,將那些想要偷襲的邪魔鎮得死死的,不用擔心自己反應不過來,和寧師弟一起,安全性真是槓槓的。
每次有邪魔偷襲,他們還未反應,就被寧遇洲丟擲的陣盤困在陣裡。
或者是偶爾擲出的符陣,引起轟隆隆的爆炸,炸得那些邪魔屍體亂飛,下起一場腥風血雨。
當符陣爆炸時,不遠處的符鼎門的弟子嚇了一跳,連正和高階邪魔戰鬥的符銳眉心狠狠地一跳,想要看看是誰引發爆炸符,但因抽不出空來,只能鬱悶地投入戰鬥中。
幾個時辰過去,漸漸地有修煉者支撐不住。
七星門的弟子將一口鐘丟擲,那口鐘在半空中迅速放大,變成十幾丈高的巨大鐘鼎,將那些支撐不住的人紛紛收進去,讓他們暫時休息一下。
這口鐘是一個地級防禦器,是齊嘉客所煉製的一件地級靈器。先前易炫提出合作時,齊嘉客便提供這口鐘,可惜先前有淨地作為後盾,倒沒有使用過,沒想到這會兒派上用場。
七星門的弟子倒是好心,不拘是哪個門派的,都允許對方進入鐘鼎內休息,格外的熱情助人,特別是助紫陽門的那群音修妹子們。
這幾個勢力中,就數赤霄宗的弟子最能打,最不能打的,便是紫陽門的音修們。
音修若是修煉到極致,絕對是修煉界的一大殺器。
但這群參加試煉的紫陽門的弟子除了鍾離憶外,其他的弟子在音修的造詣並不算太高,還有好幾個低階的弟子,只能勉強彈奏出幾曲具有殺傷力的曲音。
毫無意外,他們也是最先被淘汰的。
幸好七星門的弟子將那口鐘拿出來得及時,否則紫陽門的弟子會被淘汰更多。
又殺完一撥邪魔,聞翹胡亂地抹了把臉上不知是血還是汗的液體,一手拎著石金蟒行鞭,一邊喘著氣,眼觀八方,同時不忘詢問身後的人。
“夫君,你要去那鐘鼎內休息會兒嗎?”
寧遇洲看了一眼小妻子又是血又是汗還有些泥巴的臉,手指動了動,到底沒有做出當場掏手帕給她擦臉這種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