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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做皇帝的, 眼光自然不差, 看待問題很理智。
當然, 更多的是一片拳拳父愛,不願意兒子揹負太多的責任。
“小七啊, 東陵不是你的責任,你不需要搭理太多。”成昊帝語重心長,“只要你能好好的, 去完成自己的夢想, 我就高興了。”
寧遇洲輕笑道:“父親,我的夢想有很多,首先讓東陵不受外界欺凌, 也是一個夢想。”
“人哪有這麼多夢想?”成昊帝嘀咕。
“確實,能實現的事都不算夢想, 而是現實!現實如此,父親不必擔心。”
“……”
父子倆交鋒, 以老父親的失敗告終。
成昊帝只好道:“你想做也行, 但別將東陵當成你的責任,沒有誰是誰的責任,自己不立起來, 難不成都想要靠我兒子?”
這是成昊帝第二次說“東陵不是你的責任”之類的話,寧遇洲只是微笑傾聽。
成昊帝轉向聞翹, 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親切, 問道:“阿娖的身體怎麼樣?都好了罷?當年你在鱗臺獵谷出事, 我一直想派人找你, 幸好後來你和小七在鱗台山重逢,我還一直擔心你的身體……”
當年聞翹的病弱和寧遇洲的廢材一樣出名,成昊帝也是操碎了心,但兒子樂意這門親事,他除了贊成外,還能如何?
他一直擔心兒子和他一樣,也是當鰥夫的命,這些年時常擔心聞翹會夭亡。
雖然每次潛鱗衛送回來的都是好訊息,但成昊帝擔心他們是為了不讓他操心,才會統一口徑,沒有見到人前,哪裡能放心。
如今再見聞翹,發現當年柔弱蒼白的小姑娘已經長成大姑娘,風華綻放,和兒子站在一起,好一對無瑕壁人,讓他老懷大慰,開心不已。
聞翹認認真真地道:“父親放心,已經好了。而且我現在是元靈境中期,壽元長達八百年,還能活很久的。”
成昊帝:“……是嗎,那就好。”
突然,成昊帝覺得有什麼不對,問寧遇洲:“小七,你現在是什麼修為?”
“元靈境初期。”
成昊帝倒抽口氣,看著面前的這對小兒女,整個人都夢幻。
在東陵,元脈境已經是高階修煉者,比元脈境更高的修為,他們從來不敢奢望。但現在他兒子兒媳婦竟然已經是元靈境,超越東陵所有的修煉者,在東陵完全可以橫著走。
成昊帝十分激動,一邊恨不得跑出去告訴當年那些說他兒子是修煉廢材的人,兒子現在的修為杝 拍馬都及不上,一邊又忍不住想,兒子比兒媳婦還小一個境界,兒子應該還是能保護兒媳婦的吧?
這時,他又聽到聞翹一臉嚴肅地說:“父親放心,我會保護夫君的。”
寧遇洲含笑看她一眼,沒有說話,算是預設這說法。
成昊帝頓時無話可說。
他兒子多驕傲的一個人,竟然允許自己躲在女人背後,可見兒子真是喜歡人家喜歡到連尊嚴都可以放到一邊。
父子兩人聊了很久,直到天黑方才從帳篷裡出來。
帳篷布了隔絕陣,外面的人沒辦法進來,也沒辦法打探裡面的訊息,只能無奈地守在帳篷前。
他們倒是想從胡雙巖那幾人身上套點什麼,但胡雙巖兄弟倆忠於寧遇洲和聞翹,不該說的絕對不會透露一句,公式化地應付他們,哪裡能問出什麼?
倒是聞兔兔和師無命看起來挺好商量的樣子,可惜兩人只在周圍逛了逛,然後就帶著一隻黑白色的熊崽子跑進鱗台山裡玩了——事實上是妖王去巡山,畢竟這裡可是聞兔兔未來的地盤,當然要熟悉一下。
今天是鱗臺獵谷關閉的第一天,每年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