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當初三界大戰，你知道仙獄的情況嗎？”
“仙獄？”神皇族長下意識地看向肩膀上的小鳳凰，“仙獄不是被打碎了，消失在混沌虛空中嗎？”
突然，他想起仙獄被打碎時，據說鳳凰族的少主正在仙獄戰場那邊。
不會是那時候，鳳凰族的少主就已經隕落在仙獄了罷？
這麼想著時，他又有些心疼這胖外甥，擔心提起它的傷心事，於是沒再詢問。
如此，再次讓神皇族長錯過得知真相的機會。
星極樹通往神靈界的出口依然是在帝羲神域。
聞翹看到破碎的神域時，簡直不敢相信這裡曾經是帝羲神域。
縱使當年帝羲神君墮神成魔，帝羲神域失去主人，它也只是變得荒蕪破敗，但空間還是完整的。
可是現在目之所及之處，空間崩塌，大陸變成一塊一塊的碎片，周圍時不時能見到空間裂縫，隱約有空間弧閃現，到處充斥著空間之力，甚至偶爾有一些混沌獸從空間裂縫中跑到這裡，在破碎的大陸上奔跑。
帝羲神域的情況比曾經的荒空星河深處的空間更糟糕。
聞翹怔怔地看著這一幕，喃喃地道：“怎麼會這樣？”
寧遇洲神色淡淡地看著，見她有些難過的樣子，解釋道：“其實……這是我打碎的。當年我被惡欲侵蝕，選擇成為滅世者，殺到神靈界，神靈界很多神域都被打碎……”
聞翹怔怔地看著他溫柔的面容，很快就平靜下來。
她拉著他的手，認真地說：“沒事，我們一起將打碎的空間重新修復。”
星極樹重新煥發生機，他們可以借星極之力修復破碎的空間，就算需要的時間非常漫長也沒關係，現在他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寧遇洲笑著應一聲好。
他的眉眼平靜，只要她在身邊，不管做什麼，心裡只剩下對這個世界的溫柔，曾經的戾氣與兇性皆隨著時間的流逝消失。
他不再是滅世者。
接著兩人離開星極樹。
擔心那些空間之力會傷到她，寧遇洲小心地護著她在破碎的大陸行走，遇到那些混沌獸時，隨手一揮，將它們驅趕離開。
望著離開的混沌獸，聞翹突然想起一件事。
“夫君，九命混沌獸還好吧？”
“不知道。”寧遇洲說得很不負責任。
“其實當年你離開帝羲神域後，我又來過這裡一次，在帝羲神域遇到九命混沌獸，他勸我不要再來神靈界……”
說到這裡，聞翹不由感慨一聲。
九命混沌獸在神靈界並不受那些神待見，所以他素來不與那些神為伍。
當年三界大戰，知道下界出現問題，他將森羅聖殿投放到下界，甚至用自己的本體鎮在魂獸大陸的地淵之處，直到本體死亡亦未離開一步。
這世間破壞非常容易，但想要拯救卻要犧牲更多生靈的性命和自由。
聞翹不知道當年自己祭天后，掀起的三界大戰波及多少生靈，又禍害多少大陸，卻能從這輩子的所見所聞中知道，後來的神與仙都在努力地挽救三界大戰遺留下來的問題，努力維持三界的空間穩定。
許是見她惦記著九命混沌獸，寧遇洲的身形一掠，帶她離開破碎的帝羲神域，來到一處黑暗的虛空。
“這是哪裡？”聞翹疑惑地問。
“九命混沌獸誕生之地。”寧遇洲回答得很平靜。
聞翹默默地看他一眼，再次發現，曾經作為帝羲神君的男人有多厲害，神靈界隨便他走。
這裡是黑暗的混沌虛空，周圍很安靜，隱隱約約能感覺到屬於混沌獸的氣息，它們彷彿從身邊經過，又彷彿從很遠的地方而來，但皆在附近時停下，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