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滾到床下去了。
“小虎,醒醒。”
他喚了幾聲,但幼崽一般沒這麼早起床,怎麼都叫不起。
自己又被綁著,他沒法下床。
林肖途:……
現在怎麼辦?在房間裡大聲求救?
這個點趙叔還沒起,要是喊來其他傭人被圍觀,總感覺很社死。
聽到過道的腳步聲,林肖途見天還沒亮,知道外面的人肯定是準備出門晨練的顧訓庭。
他立馬喊道,“顧訓庭!”
顧訓庭腳步一頓,並沒有開門,倚在門外詢問,“有事?”
林肖途咬唇,因為他沒有再說話,門外的腳步聲再起,顧訓庭好像要走。
“顧訓庭!別走,你進來幫個忙。”
房門被推開,顧訓庭一身清爽地走進來。
他今天穿的是一套黑色的無襯速乾衣,手臂肌肉的紋理清晰,不是那種大塊頭的肌肉,但非常有力量感。
林肖途窘迫地閉上眼睛,不好意思道,“顧訓庭,幫我把繩子解開。”
顧訓庭倚在門框,低笑出聲,“你怎麼把自己綁成那樣的?”
林肖途十分尷尬,坦白道,“我讓趙叔幫我綁的。”
顧訓庭挑眉,想起上回趙叔幫兩人收拾的行李箱。
這隻傻兔子還敢讓趙叔胡來。
“顧訓庭,”林肖途快尷尬死了,聲音軟軟地催促,“快點。”
顧訓庭深深地看向床上的傻兔子,碾了碾指腹,身上還帶著一身寒氣,不想大清早再洗第二回冷水澡。
沒有繼續逗弄傻兔子,他上前俯身。
林肖途是側躺著面對門口的方向,顧訓庭彎身靠近對方,將人撈起靠在自己的肩上,雙手環過對方的身體,手指敏捷迅速地開始解開繩結。
解開一個繩結,發現還有下一個。
他不得不讚嘆趙叔這一手綁繩的手法了得,他一個個解開繩結,就像在拆禮物一般。
真要急著把人撲倒,解開一個繩結又來一個,怕是得急死。
林肖途把腦袋埋在顧訓庭的懷裡,耳根通紅,連脖子都紅透了。
為什麼要挨在一起?
明明可以直接把他翻過來就行。
顧訓庭本身的體溫偏高,但面板上又帶著一股冷意,林肖途與對方挨在一起,感覺又冷又熱。
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菸草味,他的眉頭不由得蹙起。
“顧訓庭,你偷偷抽菸了?”
顧訓庭手下動作一頓,沉聲道,“前幾天出去受傷,獸性基因很不穩定。大早上的,你又在睡覺,我總不能摸到你房間裡吧?”
意思是說大清早的他摸進林肖途房間裡偷親對方,會被當成變態。
所以他只能用之前的安撫劑。
林肖途:“……”
說得很有道理,他竟然無法反駁。
要是睡著睡著突然被一個男人吻醒,他絕對會把人揍到他媽都不認得。
“好了。”
繩子鬆開散落在床上,溫暖的懷抱接著離開。
林肖途身體前傾差點摔倒,連忙雙手撐在床上穩住身形。
顧訓庭雙手揣在兜裡,懶洋洋地離開、房間,順手把房門給帶上。
林肖途抿緊唇,一股無法言明的失落感從心底湧現。
他赤著腳爬下床,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開啟、房門,對著正在下樓的男人喊道,“顧訓庭,你等我幾分鐘,我跟你一起去晨練。”
顧訓庭倚在樓梯欄杆邊,懶洋洋道,“五分鐘。”
見傻兔子急急忙忙跑回房間洗漱,他將向上揚起的唇線往下壓了壓,藏起愉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