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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保推門而入,示意手下趕緊把鬱學峰給抬出去治療。
他搓著雙手,咧討好地笑著上前,“顧總,手下不懂事,我回頭一定會好好收拾他。”
顧訓庭打了個哈欠站起往外走,“可以走了嗎?”
谷保的視線撇了顧訓庭旁邊的少年一眼,將眼底的驚豔藏好,小心翼翼地打著商量,“顧總,為了夫人的安全著想,可否讓尊夫人配合去做檢查?”
林肖途拼命搖頭躲在顧訓庭身後,在肯定自己是那什麼“首例獸化人追擊雌性”中的雌性,他一點都不想配合調查,害怕被抓去研究切片。
顧訓庭嗤笑出聲,“更正一下,前夫人。”
我們已經離婚。
林肖途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粉紫色的眼瞳劇烈顫動,兔耳朵直接驚得立起來,“顧訓庭,你居然見死不救!”
他要收回之前發的所有好人卡!前夫居然是這種壞蛋!
顧訓庭雙手插兜懶洋洋地立在那,很欠揍地隨意道,“求我?要是心情好我考慮考慮。”
林虎一臉同情地看向作死的大爸爸,默默地搖搖頭,這種傻逼活該孤寡一輩子。
等等!這樣大爸爸和小爸爸復婚就遙遙無期!
林肖途攥緊拳頭,怒吼道,“做夢!我是這麼沒有原則的人嗎?!”
說著,他主動走向谷保,“你是片區負責人吧?能保證我配合做完檢測讓我走嗎?不會把我抓起來切片?”
“切片?”谷保用手帕抹去額角的冷汗,保證道,“不會,絕對不會。雌性是珍貴的社會資源,地球法律會保證您的人身安全及合法權益。”
他媽的這對離沒離婚他是不知道,就這兩人的膩歪勁,哪怕真離了說不準隔天就去復婚。
顧總明顯是在調、教自己不聽話的雌性,這不管是不是前夫人,反正眼睛沒瞎都能看出顧總在宣誓擁有權。
雖然不懂,但他不敢有任何質疑,也許人家離個婚是玩什麼情趣呢?
林肖途一聽立馬放心,把幼崽塞給前夫,氣哼哼地瞪了對方一眼,轉向谷保的時候換上一張可愛笑臉說道,“走吧,做檢查去。”
他還想回醫院檢視幼崽的檢測結果。
谷保抬眼望向少年身後散發著冷氣壓的顧總,縮了縮脖子,目光盯著顧總不確定問道,“走?”
顧訓庭邁前一步,看谷保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
谷保從顧總臉上讀出這麼一句話:我的人你敢動一根頭髮試試?
他立馬改口,“啊我忘了,大批裝置正在維修中,檢查的事以後再說。”
他搞不掂啊!反正已經把事情報上去,讓上面去頭痛吧。他不過是小小的片區負責人,顧訓庭這尊大神得罪不起。
林肖途驚喜,“意思是說不用做檢查?那可以走嗎?”
谷保連連點頭,目送這對夫夫離開。
他從碎掉的桌子渣渣裡撿起記錄本,上面只寫了這麼一句:
【兩人偶遇有人獸化,害怕逃跑,對於獸化人追擊之事表示一無所知。】
他暗暗嘆了口氣,在上面補充道:
【兩人目前狀態離異,但雌性仍在顧訓庭管控範圍內,切勿輕舉妄動。我區會派人員跟蹤雌性,雌性配合度較高,可等雌性落單再進一步接觸。】
【另,事件涉及特殊人員,申請案件移交上級部門處理。】
然後他把這份報告直接在特殊軟紙上簽字提交,傳送出去。
很快收到批覆:
【先派人跟蹤,正在協議處理方案,不可觸怒顧先生。】
谷保苦澀地扯了扯嘴角,“他媽的上頭也沒人敢接手顧總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