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絕對不是他弱,而是這個世界的東西都不正常!
林虎正扶著帳篷的杆子走不開,有些擔心地想過去幫忙。
林肖途突然懷裡一空,顧訓庭拿過錘子走向帳篷,對幼崽說道,“我來。”
林虎悄悄湊到大爸爸耳邊,提醒道,“大爸爸,裝弱!裝慘!裝可憐啊!”
顧訓庭淡淡地瞥了幼崽一眼,耳根泛起可疑的紅,“不會。”
他從小到大隻知道,必須要足夠強才能活下去。
這怎麼裝弱?裝慘?裝可憐?
難道要跑到傻兔子跟前說自己受傷了,要吹吹?
他做不出來。
林虎恨鐵不成鋼,生氣地牽起小爸爸的手往岸邊走,“小爸爸,我們去釣魚。”
活該大爸爸孤寡一輩子!
林肖途回頭偷偷瞄了顧訓庭一眼,別人家都是一家子在幹活,對方卻是形單影隻地默默幹活。
不知怎麼地,他突然覺得那個挺拔高大的身影有些落寞。
“小虎,我們去幫你大爸爸一起搭帳篷吧。”
林虎撓頭,“大爸爸自己一個能搞掂的。”
林肖途揉揉幼崽的腦袋,“可是你大爸爸一個人忙太可憐了。”
林虎滿腦子問號,可憐?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不過小爸爸居然覺得大爸爸可憐哎!
他立馬附和道,“對啊,別人都是一家子在忙,大爸爸好可憐。”
林肖途帶著幼崽返回,幼崽鑽進帳篷的另一個角落,去固定支撐杆。
林肖途走進帳篷,緊張地捱到顧訓庭身旁,伸手扶住剛支起的杆子,“我幫你扶著。”
顧訓庭驚訝傻兔子突然回來幫忙,嘴角不自覺地勾起。
把支撐杆用力插入泥土中,他才鬆開手。
俯身在傻兔子耳邊輕聲道,“好。”
林肖途縮了縮脖子,對方呼到自己脖頸上的氣息讓他覺得癢癢的。
顧訓庭蹲下身,撿起地上隨意擺放的固定器。
林肖途好奇地望過去,此時的顧訓庭正背對著自己。
顧訓庭今天穿了一身休閒服,休閒西褲被繃緊,勾勒出性感的臂部線條,藏藍色的薄襯衫的袖口被捲到手肘處,領口鬆開了好幾顆紐扣。
低頭的動作露出小麥膚色的脖頸和寬厚的肩膀。
林肖途的眼睫微顫,顧訓庭肩上和脖子上的劃痕,絕對是指甲劃出來的。
而且之前沒有,今天突然就有了。
難道是昨天晚上?
臥槽!他這麼禽獸嗎?居然把人給傷成那樣!
他的耳根一紅,紅燙蔓延到脖頸,他感覺渾身都燒得慌。
雙手攥緊支撐杆,無意識地抓了兩下。
杆子底部的泥土被晃得鬆動,逐漸傾斜。
林肖途卻沒有察覺,舔了舔唇,他輕聲道,“顧訓庭,我……”
“小心!”
吱吖——
支撐杆往林肖途的方向傾倒,瞬間把整個帳篷帶倒。
林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摔倒的支撐杆砸中腦子。
他腦袋一陣暈眩,嗷嗷叫著鑽出帳篷,沒好氣地直跺腳,嘟囔道,“嗚嗚……我才是那個小可憐啊。”
大爸爸去保護小爸爸,他一個“身嬌體弱”的幼崽被當成空氣。
“算了。”看在大爸爸努力裝可憐追老婆的份上,他就不去計較了。
生氣地把撞歪了的支撐杆踹了兩腳,解氣後他跑去追懸浮在半空中的攝像球。
“別拍別拍,帳篷內的畫面不能播。”
崔彥軍見幼崽要去抓攝像球,小心臟立馬揪緊。
“這家子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