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抱住男人的手臂,微涼的臉頰在手臂上蹭了蹭,蹙起的眉頭稍稍舒緩。
可是少年看起來並不滿足,用力拉把人往裡拉了拉,然後鑽進安全感滿滿的懷抱裡,才算是罷休。
顧訓庭渾身僵硬地圈住少年,鼻尖縈繞的清香讓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溢滿。
怦怦怦的心跳聲迅速且毫無節奏,亂了他的心神。
手臂稍微用力,將少年摟在懷裡。
感受著這種被需要的感覺,很陌生,但他很喜歡。
“顧訓庭……”
顧訓庭一愣,垂眸見少年只是在夢囈,提起的心緩緩落下。
嘴角勾了勾,眼底滿是縱容。
自己這是擔心少年突然醒過來,眼下的情況一時半會兒還真解釋不清楚。
感受到懷中的少年仍在瑟瑟發抖,大概是夢到那條巨蟒了吧。
腦海中回想少年哄幼崽睡覺時的畫面,他動作僵硬地輕拍起少年的後背,一下一下地,似是安撫,又像是某種無法言明的承諾。
少年毛絨絨的腦袋在男人懷裡拱了拱,眉頭逐漸舒展,呼吸不再急催,變得細軟綿長。
顧訓庭的下巴墊在少年的發頂,聽著少年落在心上的呼吸聲,渾身躁動,全無睡意。
次日。
晨光打落在床上,林肖途揪住被子捂住腦袋。
手落在身旁的位置,摸到一絲餘溫。
他撓撓頭坐起,昏沉的意識還沒有回籠。
迷迷糊糊地爬下床,赤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冷得他一個哆嗦,瞬間清醒不少。
揪起自己的睡衣,他疑惑道,“我昨天是穿的這套嗎?”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昨晚被嚇慘了,他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可能是自己記錯了吧。
洗漱完下樓吃早餐,路過隔壁房間的時候,房門是開著的,但裡面已經沒有人。
他好奇地扒在門邊往房間裡探了探,“這天天都在忙什麼啊?”
他突然覺得顧訓庭還挺像凹凸曼,每天忙著到處打怪獸。
樓下,幼崽已經在吃早餐,旁邊俞標幫忙照看孩子。
“小爸爸!!!早上好!!!”幼崽屁顛屁顛地從椅子跳下來,牽住小爸爸軟乎乎的手往餐桌上帶。
林肖途落座,實在無法忽視俞標過於明顯的視線,“有事?”
俞標上下打量前大嫂,驚奇道,“前大嫂,您昨晚睡得還好嗎?”
林肖途揉揉臉,“挺好的啊。”
“沒有受到驚嚇?”俞標感嘆,“前大嫂您好厲害,一般雌性遇到這種事情,不得嚇得幾個月不敢出門。”
林肖途臉皮再厚也染上一層薄紅,“是有做噩夢,不過後來……”
“小爸爸不怕!小虎長保護你!”幼崽揪住小爸爸的衣袖,無比認真。
俞標倒是好奇,“後來怎麼了?”
幼崽同樣好奇地盯著小爸爸,鸚鵡學舌般問道,“小爸爸,後來怎麼了?”
林肖途窘迫地移開視線,總不能說自己夢到前夫在夢裡很講義氣地保護自己吧?
這話要傳到前夫耳朵裡,怕是得變味。
粉紫色的眼眸閃動,他對著幼崽嘿嘿笑道,“後來凹凸曼出來,把怪獸給打跑了。”
幼崽雙眼發亮,激動道,“小爸爸,什麼是凹凸曼?”
林肖途一說這個也跟著激動,“就是穿著緊身衣,然後可以發出死亡光波,像這樣。”
他從椅子上站起,雙手輪一個大圈,然後像小學生規矩舉手的姿勢,擺出標準的動作,“煞!滋滋滋——”
“哇哦!”幼崽跳下桌子,跟著小爸爸擺出同樣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