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味是傷口傳出來的。
聯想到林肖途身上時不時就會出現的牙印,還有顧訓庭即將失控時卻能控制住獸性基因的情況。
他將隨身帶著的傷口癒合噴霧噴到林肖途手指的傷口,取下那條沾血的布帶密封好,然後讓岑波幫忙把林肖途的傷口處理好。
岑波難得聽話地照做。
剛才他走近的瞬間,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目光紛紛望向他們這邊,雙眼發著綠光,看起來想要撲過來把人給吃了。
現在細想,盯過來的都是雄性。
岑波與姜緒林對視,用眼神詢問對方到底怎麼回事。
雌性似乎不受影響,但是雄性見到林肖途,就像鐵塊遇到大磁鐵,看著很滲人。
姜緒林搖頭,表示他也不確定。
把傷口處理後,空氣中散發的那股香甜氣息逐漸消失。
崔彥軍率先回過神,喊了一句,“幹嘛呢?抓緊時間幹活!”
眾人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林肖途奇怪,“岑岑,他們為什麼老偷看我?”
岑波驚訝,“你居然察覺到了?”
“廢話!”林肖途翻了個白眼,“他們好像想吃了我的表情,我能感受不到嗎?”
就像顧訓庭失控時看向自己的眼神。
他呆呆地望著已經癒合的指尖,突然明白這些人的反應!
受傷出血,他體內的香味會散發到空氣中?
他緊張地抱緊竹馬,“岑岑,姜緒林能不能打?”
岑波被勒得難受,“挺強的,但要真打起來,他沒我厲害。”
林肖途揪住兔耳朵,不小心把手中的攝像球掉落在地。
“岑岑,是可以回去了嗎?我們趕緊走吧。”
總感覺自己比唐僧還要危險。
顧訓庭在身邊的時候不覺得,對方不在身邊,他開始害怕了。
漆黑的雨林裡,沒有鳥叫蟲鳴,寂靜得如同死地。
“哈啾!”
顧訓庭揉了揉鼻子,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
萬鈺凡驚奇,“生病了?”
“沒有。”
顧訓庭不太想搭理萬鈺凡這傢伙。
他的朋友一向不多,萬鈺凡算一個。
可是這傢伙後來腦子不知怎麼抽了,非要加入軍部。
萬鈺凡用手肘撞了撞好友的手臂,“是不是有人在想你?”
顧訓庭挑眉,“想我死的人確實挺多。”
“不是。”萬鈺凡感嘆這傢伙沒有幽默感,“你家那隻傻兔子,見不著你會害怕得瑟瑟發抖吧?”
顧訓庭嗤笑出聲,不置可否。
另一邊,林肖途從竹馬背上跳下來,要去撿掉落的小圓球。
忽然,一道黑影閃過,把攝像球叼起搶走。
林肖途看清黑影,是在無人區裡差點殺死自己的那隻猞猁。
他警惕地拖著傷腿躲到岑波身後,氣急敗壞地喊道,“小貓!把東西還給我!”
岑波:“……”
他好像明白這幾天為什麼顧訓庭總是黑著臉,老是被當工具人確實很窩火,特別還是顧訓庭那種自視甚高的人。
猞猁一口將被調包的攝像球咬碎,呸呸吐出機械殘渣,露出明顯的攝像頭,它咧嘴笑得很欠。
林肖途氣得要死,攥住好友的手臂悄聲詢問,“岑岑,你打得過它嗎?”
作者有話要說:
林肖途:要是顧訓庭在就好。
顧訓庭: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林肖途:多好用的打手啊。
顧訓庭:……
岑波嘴角抽了抽, 果然是自己的竹馬,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