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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攀著沙發靠背跳了上去,就要切斷通訊。
“途途,是我咯咯咯咯。”
岑波壞笑著把手電筒放到一旁,游到螢幕當中,一臉自然,就像剛才故意嚇唬人的事情與他無關。
“途途,你怎麼膽子越來越小了?”
林肖途深吸了口氣,這是膽子小的問題嗎?
他觀察岑波所在的環境,一條深海電鰻緩慢地從鏡頭前遊過。
“你在海底?”
岑波對於好友的驚訝感到很驚訝,“我是美人魚呀,在海里很奇怪嗎?”
林肖途一默,這話還真沒毛病。
懶得扯這些,他撓撓頭,直接道,“昨天屋子裡突然闖進獸化人,把你的房子給弄壞了。”
“你那房子多少錢?等我賺錢了賠給你。”
岑波擺手,“不值錢,反正我老公找過去,找不到人,也會生氣地把房子給拆了。”
林肖途嘴巴動了動,很想詢問竹馬的老公到底是什麼大人物。
岑波沒主動提,他覺得自己還是別問。
在這個世界上,除非本來就知道,一般而言都不要去打聽雄性的半擬態基因是什麼。
雖然竹馬都這麼說,看對方也是不缺錢的樣子。
房子是因為他才弄壞的,他是挺想賴掉這筆賬,但怪不好意思的。
平常朋友之間的小數目他佔佔便宜倒是沒有心理負擔,可是涉及到大金額,他認為還是必須明算賬的好。
岑波表示沒必要,他便和竹馬閒聊起來。
“岑岑,你這是在跑路嗎?都逃到海底了?”
岑波蹲在海底玩泥沙,“可不是嗎?你不知道我那個老公,他居然要把我軟禁在家裡,不讓我出門!”
林肖途:“……為什麼啊?”
岑波撇撇嘴,氣憤道,“他要我看孩子啊!”
林肖途一聽,認同道,“把人關起來確實過分了。”
“途途,你也覺得我是對的,是不是?”
岑波感動得一塌糊塗,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就是不一樣,太懂自己了!
“可是你一直這樣逃也不是辦法吧?”
“不會,等再過幾天我就自己回家了。”岑波說道,“孩子離不了我。”
林肖途沉默不語,感覺自己帶崽輕鬆到飛起。
孩子只要他象徵意義的存在,也不粘人,還會反過來照顧自己。
“你老公對你還好嗎?”
人家這一路找老婆,看著也不容易。
岑波剛捏好的一把沙子直接扔在水裡,把海水散得一片渾濁,“好個屁!”
“他不讓我吃東西!”
懷孕期間,他愛吃的零食統統禁止!
“總是強迫我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每天都要他運動運動!可他是人魚不愛走路,喜歡游泳!
“還限制我的自由!”
說什麼擔心外面獸化人攻擊,不讓他獨自出門!
岑波把差一步建好的沙地城堡一腳踩碎,暴躁地跺了幾腳,“本來大家說好的只是契約結婚,婚後互不干涉!可是他騙我結婚後,就處處管著我,什麼都不讓我幹!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他不就是不小心把對方給睡了,然後不小心懷了個孕嗎?
自由都沒了,結婚有什麼用!
林肖途保留意見,總感覺竹馬的話有些太一己之見。
上次與竹馬的老公有過一面之緣,對方看起來不像是壞人。
而且臉上那抹擔憂的神色不假,看起來是真的關心和在意竹馬。
這大概是他們夫夫間的情趣,他也不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