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冒家想積攢更多的錢,以備奪嫡之需,但您如今有別的想法了,就更加不能讓冒家控制寶聚豐了,否則他們以寶聚豐相威脅,您只能就犯。”
玲瓏說到這裡時頓了頓,顏栩從小到大,對冒達明便很尊敬。
玲瓏還記得顏栩曾經帶她去偷過一枚玉佩,只因那是冒達明之物。
一枚不值錢的玉佩,在進京路上遺失。越是這樣的小東西越難查詢,顏栩最終不但找到玉佩的下落,還親手將玉佩偷回來。
由此可見,他對冒達明的事情有多麼用心。
冒達明對他,不僅是君臣,還是他的良師益友,甚至還像長輩。
因此,當玲瓏提到冒家時,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擔心顏栩會生氣。
顏栩卻嘆了口氣:“我清楚,否則我也不會親自去天津衛,我這次去,一來是解決那邊遇到的棘手事;二來我也是想見見寶聚豐的幾位重要人物。你還記得上次杜康從福建回來說過的事嗎?我懷疑那是殺良冒功。可沒想到,這件事竟是冒家安排的,殺良冒功只是嫁禍,那次的人和船,還有船上的像,都是處心積慮安排嫁禍的。”
玲瓏倒吸一口涼氣:“只是為了製造福建沿海的混亂,讓朝廷不得不重新啟用冒家抗倭?”
顏栩輕輕點頭:“我趕回來見冒世子,就是想就此事問個清楚,可沒想到冒侯爺竟然假扮成冒世子的老僕,也偷偷回到京城。見到他時我就驚呆了,我都沒想到他的膽子這麼大,我更沒想到,他是專程回京見母后的。”
冒達明身份雖高,但他沒有聖旨私自回京,這是有謀逆之嫌的大事。
他當然不敢輕易見人,他要見的人,一定是最重要的。
“冒侯爺和母后談話時,您在場嗎?”玲瓏問道,她希望顏栩能夠在場。
沒想到顏栩卻搖搖頭:“母后說冒侯爺是肱骨之臣,不用避諱,讓我在門外候著。我不知他們都說些什麼,但待我再次進去時,看到母后的雙目紅紅的,她應是哭過。“
“冒侯爺如今失了兵權,冒世子又被召回京城充當質子,母后便如失去一條手臂,想來就是因為這樣,她才一時難過。”
聽到顏栩的話,玲瓏有些慚愧,一定是因為成親以後她看過太多胡說八道的話本子,她才會因此浮想連篇。
“母后的孃家也在福建啊,您猜母后沒進宮時,和冒侯爺是不是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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