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笑著湊過來,陳楓嚇得不知所措,她還是第一次在內侍的臉上看到淫邪之色。
她忽然想起以前聽到的一些事,這些六根不全之人最是變|態......
“你別過來,我是睿親王府裡的孺人,你......”
內侍臉上的笑容隱去,換上一副輕蔑的神色:“行了,裝什麼裝,不過就是個妾室而已,叫你夫人,你還真以為自己和那些國公夫人、侯夫人是一樣的了?不過就是個出身好點的姨娘罷了。別裝暈了,你們府裡的人來接你了,快走吧。”
陳楓不知道她是怎麼跑出的景陽宮,走到門邊時,還能聽到那個瘋了的貴婦娘娘的笑聲:“本宮當皇后了,本宮當皇后了。”
看到外面的藍天白雲,她竟有從地獄裡走了一圈兒的感覺。
浮蘇和花雕遠遠地站著,果如宮裡暗中傳說的那樣,誰也不想靠近這裡一步,生怕沾上穢氣。
陳楓跌跌撞撞跑過來,這才發現,腳上的繡鞋少了一隻,也不知落在何處。
她已經顧不上了,拽住浮蘇的袖子哭道:“我不信王爺會這樣待我,是金玲瓏唆使你們的,對不對?你帶我去見王爺,我要見王爺!”
浮蘇無語,花雕卻搖搖頭,無奈地道:“真看不出來,你竟然蠢成這樣。”
浮蘇聞言,悲天憫人的嘆了口氣:“算了,我替你問問王爺,看他肯不肯見你。”
陳楓大喜,徐嫗和那個內侍都是騙人的,他們和陶姑姑是一路的,是幫著金玲瓏來嚇她的。
她和這裡的女人不一樣,她對王爺一片痴情,王爺會憐惜她的,會的。
還是浮蘇心軟,也不知從哪裡找來一雙繡鞋,那雙繡鞋又瘦又小,陳楓好不容易才走出宮門,坐上睿王府的馬車。
這一路上,她並沒有見到王爺。
回到王府,她又回到木樨堂的後罩,沒想到,顏栩卻已經在那裡了。
“王爺,您要給妾身做主,王爺,妾身除了您,什麼都沒有了,孃家不認我,哥哥也不管我了,我只有您了。”
顏栩眉頭微蹙:“你只有本王?”
從小到大,顏栩都是高高在上的,印像之中,只有皇后娘娘曾經這樣說過,因為他是皇后娘娘唯一活下來的嫡子。
陳楓已經哭著跪在他的腳下,香肩抽搐,弱質纖纖,宛如一朵菟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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