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現在猶如驚弓之鳥倒是真的,聽說母后最近常常召她進宮,每次都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有一次她出宮後沒有按原路返回,居然沿著內城轉了一圈才回府,那樣子倒像是怕讓人跟蹤似的。”
南陽郡主只是個見過大世面的後宅婦人,當年她為太子牽紅線,也是想給丈夫兒子謀個好前程,太子不是普通皇子,他是未來的皇帝。
這個女人不但膽子大,而且還有算計。
可惜就如顏栩所說,她沒有想到太子會那樣短命。
玲瓏最終也沒把南陽郡主約她去永濟寺的事告訴顏栩。
她就盼著顏栩快回木樨堂,讓她獨自靜一靜,把剛才顏栩告訴她的那件事好好想一想。
可顏栩不想就這樣輕易放過她,好不容易把丹丹轟走了,如果自己什麼都不做,那也太虧了。
但玲瓏卻像是神遊太虛,任他又親又摸,她還是不在狀態。
這讓顏栩很不高興,自從玲瓏懷了丹丹,他就覺得自己的春天來了,兩人雖然不像以前那樣夜夜粘在一起,但玲瓏漫不經心中顯露出來的柔媚讓他心動不已,床第之間都是他主動的,自從圓房以後,玲瓏從沒有拒絕過他,而且漸漸地還會回應他,從沒有過今天這種情況。
他不是尋常的夫君,他是從小到大說一不二的皇子,見玲瓏冷淡,他的心情陡然不好了。
起身下炕,頭也不回地走了。
玲瓏見他走了,這才長舒口氣,整整發髻,坐在臨窗的大炕上,望著窗外開得一片片的藍色矢車菊,呆呆地出神。
靜宜女史會不會聽錯了?
與冒夫人有染的人,不是皇帝而是死去多年的太子?
不論這件事真假與否,冒夫人是顏栩真正的生母,這卻是千真萬確的事!
如果冒夫人真的與太子有染,那顏栩的身世......
想到這裡,玲瓏的腦子裡亂得就像長了草,她用手支著頭,忍不住呻|吟出聲。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真的會有這樣的事嗎?
皇子?皇孫?
那丹丹和她以後的弟妹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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