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不自覺地拽緊了自己的衣袖,覷著男人放輕了呼吸。
陸遠帆伸手捏住了她的肩頭,肩胛骨痛得快要被捏碎,趙逢春卻動都不敢動,生氣的男人她惹不起。
男人猛地起身丟手,趙逢春一仰就撞到了身後的車窗上,再抬頭只見他拿著瓶水在擰瓶蓋。
“我——”
趙逢春剛開口,就見一瓶水潑了過來,下意識地閉上了眼,只感到澆頭一陣冰涼。
水珠滴滴答答順著頭髮滴落,睫毛處的水甚至形成了兩彎水簾,水沿著脖頸下流溼了衣服,趙逢春深吸了一口氣,心底顫了一顫。
她竟然妄想從這個男人這裡佔便宜,無異於從老虎臉上拔鬍鬚。
她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她還要趕去醫院看她爺爺。
眼前都是水,趙逢春眨動著眼睛慢慢睜開,抬手抓住了男人的衣袖,“陸先生,對不起。”
頭微微低著,抬眸仰視著高傲的男人,聲音刻意放得柔柔的,十足地示弱。
陸遠帆掃了眼趙逢春,仰頭喝了口瓶子裡剩下的水,慢慢嚥下才開口,“你說,怎麼對不起?”
微微吸了吸鼻子,趙逢春雙手握起男人的手,猛地扇向了自己。
陸遠帆眉梢一凝,收住了力道,兩隻小手包著一隻大手停在了半空中。
“呵”,陸遠帆輕笑了聲,右手前伸捏住了趙逢春的下巴,“我可不想要這樣的對不起。”
長臂一伸,陸遠帆就用空著的左手撩起了趙逢春的衣服,夏天只穿著一件單衣,露出了內裡白皙的肌膚,隱隱可見上方鼓起的淺粉色胸衣。
趙逢春沒預料到陸遠帆的動作,條件反射地雙臂護住了自己的胸,往後退了退抵住了車門。
女人很瘦,胸下的兩排肋骨清晰可見,細細的柳腰不盈一握。
因為害怕收起了小腹,雪白肌膚上小小的肚臍微微一動,晃在眼前勾人心魄。
陸遠帆眸色加深,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握著衣襬的左手往後一扯,趙逢春就撲向了自己的懷裡,陸遠帆在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放心,你那麼小,我沒興趣。”
趙逢春還沒回神兒,就又感到陸遠帆撩起了自己的衣服,用大手覆著撲向了自己的臉。
一陣擦來擦去,力道大地擦得趙逢春的臉生疼,過了好半天男人才收手。
然而掀開衣服看見地卻是完全花了的一張臉,黑色的熊貓眼,紅色的香腸嘴,陸遠帆不禁皺起了眉。
“怎麼沒擦掉?” 陸遠帆喃喃自語。
趙逢春沒錯過他臉上的嫌棄,剛想說些什麼,白布就又蒙到了自己的臉上,不過這次疼得只有嘴唇。
覺得差不多了,陸遠帆才丟了手中的衣服,傾身上前就含住了女人的紅唇,手不經意間劃過了她的肚臍。
指尖輕點,陸遠帆淺嘗輒止,紅唇上多了幾個泛白的齒印。
嘴上一痛,被陸遠帆的動作驚住,趙逢春剛想推他,他就已經瀟灑起身,只剩下了肚臍上的冰涼和唇上的灼熱。
“你不是說你沒興趣麼?”趙逢春腦子有點轉不過來,脫口而出。
意識到自己說得是什麼,趙逢春忍不住咬舌,耳朵泛起了紅暈,睜大的杏眸閃爍著水光。
“我什麼時候說我有興趣了?”陸遠帆雙指捏起了剛才趙逢春撲過來沾染上的水漬,眉梢一凝,拉下拉鍊把外套脫了下來。
“只是我捱了打,總得落實了名頭。”
眼前一陣黑影,男人的外套罩在了自己的頭上,趙逢春只聽得一道傲慢而又冷厲的聲音。
“我陸遠帆,從不吃虧。”
原來他叫陸遠帆,趙逢春這才知道他的名字,心裡默唸了一遍,不禁腹誹,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