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以為趙逢春不缺錢,所以那些為了錢的話都是騙他的,但是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她是真的缺錢?
“嘿,我差點就忘了,逢春這破手機早已經被社會淘汰了,我本來準備給她換個最新款來著,後來一想,這種好機會得留給你啊!”
於偉猛地一拍陸遠帆的背,打斷了他的思緒,剛才想什麼都忘了,只注意到了他的話,覺得很有道理,趙逢春的手機是該換了。
轉而一想,覺得不對,陸遠帆又瞪向了於偉,眼神很不友好。
“你別老這麼看我啊?有什麼話說出來,陰森森的多嚇人啊。”
陸遠帆抿了抿唇,頗為不悅地吐了幾個字:“你叫她逢春?”
尾音上挑帶著質疑,明顯不是陳述句,翻譯過來就是,逢春,逢春那麼親近是你叫的嗎?
於偉可是個人精兒,一聽這話就明白過來陸遠帆是在吃飛醋,笑了揶揄他:“是啊,逢春,人家藝名就叫逢春,不光我叫逢春,全國人民知道的都叫她逢春。”
陸遠帆被噎了一下,趙逢春逢春都是一個人,他是真沒注意這些細節。
可也不願意讓於偉窺到他的內心,陸遠帆果斷轉移話題,“喝酒!”
從小就認識了,陸遠帆那點尿性於偉再熟悉不過,見他不想談下去就點到為止,開啟酒瓶幫他倒酒。
一杯杯酒下肚,陸遠帆喝地不急不緩,卻是安安靜靜地一句話沒說,禮儀姿態無可挑剔,不知道地還以為他是在參加什麼古代的文人聚會。
於偉見了,也只是在一旁默默地陪著,並不多言,只是眼裡偶爾會閃過一絲心疼。
陸遠帆年幼喪母,從小生活在姨母家裡,雖陸尋一家待他極好,但在小孩子心裡終歸是寄人籬下,沒有安全感。
說起陸尋的母親陸沁,那真真兒是個奇女子,琴棋書畫樣樣俱全,見過她的人無不稱道。只是才女的性子一般孤傲冷清,陸沁素來喜靜,沉浸在自己的詩畫世界裡,不說陸遠帆,就是親兒子陸尋也不多加親近。
對於這樣的長輩,兒女性格要是正常了才奇怪。陸尋為了引起母親的注意,從小就是調皮搗蛋不按規矩來,奈何並沒有什麼卵用,最後就有點“自暴自棄”了,隨心而至隨性而來。
而陸遠帆,遠比陸尋缺愛,姨父哪有姨母來得親?況且據說陸家姐妹生得相似,他就在心裡把姨母當母親看待了。
為了討得姨母的歡心,事事都隨姨母的喜好,後來更是拜姨母為師學畫,規矩多得要命,他都一一守下,久而久之,就養成了這幅冷清的性子,沉默寡言,什麼都藏在心裡。
回想起往事,於偉不禁嘆了口氣,想當初他和陸遠帆能成為好朋友,還是陸尋看他愛鬧騰會說話才放他到陸遠帆旁邊的,不然他這輩子的人生定要改寫,必不會是現在這幅光彩模樣。
陸尋對他好,就是為了讓他充當陸遠帆的解語花。
於偉眼神閃了閃,想起了自己的使命,這才回過神兒來。
然而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於偉再看向陸遠帆,他已經不再像最初溫文爾雅地品酒,而是開始一杯一杯地狂飲了,愁上眉梢,眼神憂鬱,不是醉也有半醉了。
“阿遠少爺,夠了,不可貪杯。”於偉脫口而出,伸出手攔住了陸遠帆的酒杯。
陸遠帆甩開了他的手,眼神迷離地瞟了於偉一眼,不滿道:“於偉,你怎麼又叫我少爺了,不是說好出來後就不再算的嗎?你犯規了,該罰,罰你陪我喝酒。”
說完陸遠帆拿起於偉的酒杯幫他添滿,遞給他後就要跟他碰杯。
“習慣了,老也改不了。”於偉暗自笑了一聲,估摸是剛才想起了以前,下意識地就叫了出來。說著於偉配合地跟陸遠帆碰了下杯,“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