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些燒餅, 喝了些茶水後,阿沅開始趕工霍爺的喜服。
先前只是量了霍爺的尺寸,裁剪了布料, 卻還沒有縫。回來前霍爺便說了, 明日採買一些菜,還有借一些桌椅回來,後日就擺宴席, 所以她必須得在這兩日內把這喜服做好。
好在只是一件套在外頭的紅袍子,不需要繡花,趕一趕也是能做完的。
就是阿沅想繡些樣式也趕不及了。
阿沅繡了小半個時辰,院門就被敲響了,隨之傳來許家娘子的聲音。
“蘇小娘子,在家嗎?”
阿沅聽到了聲音,忙放下了喜服,也沒有戴面紗就去開了門。
許家娘子是見過她的臉的,再者這天色也暗了,也不用太遮掩。
許家娘子提著個燈籠進了院子後,阿沅關上了門。
“霍鐵匠去赴宴的時候,特地來與我說,說晚上他許會回來得晚,讓我來陪陪你。”
許家娘子走上了走廊。
廊下的桌上點了油燈,旁邊的椅子上還放著正在做的喜服。
阿沅臉紅了紅,說道:“這喜服得趕緊做完。”
許家娘子笑了笑,隨即把自己拿過來的衣服放到了桌面上:“放在箱底好些年頭了,你去試試,若是不合適還能改改。”
許家娘子拿過來的是以前成親時候穿的喜服。
阿沅上前,拿起喜服,驚豔道:“可真好看。”
以前鄉下地方成親,新娘子的喜服都是一身紅,很少有繡花。但許家娘子身上這身卻是繡有花鳥,很是好看。
許家娘子笑了笑:“我可沒有這樣的巧手,這是我出嫁時,祖母繡的。你呀,趕緊去試試看。”
阿沅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進屋子去試了喜服。
阿沅的身子豐腴,而許家娘子卻比不上。好在當時是特意做大了一些。所以穿在阿沅的身上,倒是合適。
只是完全把阿沅的好身段給展現了出來,阿沅從屋中出來的時候,一直扯著衣服,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誰知許家娘子看到阿沅這樣,捂唇笑道:“霍鐵匠若是見著了,定然走不大動到了。”
阿沅嗔了一眼她:“許嫂子你就別取笑我了。”
如今兩家關係親近了,阿沅的對許家娘子的稱呼也親近了許多。
這麼多年來,與阿沅這般說得來的,也就只有許家娘子了。
想到往後要離開清水鎮,阿沅多少有些傷感,但隨即又被許家娘子的調侃而沖淡了。
許家娘子圍著阿沅轉了一圈後,調侃道:“你這身段可真好,真真的便宜霍鐵匠了。”
還沒嫁人的小娘子哪比得上這已成人婦多載的婦人,被說兩句就已經面紅耳赤了。
許家娘子知道她皮子薄,也不故意鬧她了。
“這衣裳看著也合適,時間趕,也不用修了,明日我喊上幾個人來幫忙打點一下,你與霍鐵匠商量了一下要做多少桌宴席。也得選定選單了,明日去把要的菜定下,後天就不用那麼趕了。”
阿沅嗯了聲,應:“那等霍爺回來的時候,我與他說一說。”
許家娘子點了點頭,看了眼那剛開始做的喜服,道:“我與你一塊來做吧,快些,我女紅不出彩,但這縫縫補補還是能拿得出手的。”
阿沅聞言,喜道:“許嫂子能幫忙,那感情好呀。”
隨即回屋子把衣服換了下來,二人便在屋簷下一同做喜袍。
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院子門被推開了。
是霍擎回來了。
見霍擎回來了,許家娘子也就告辭了。
兩家雖然只有幾步路,但畢竟夜深了,阿沅還是隨著霍爺一塊站在門外目送了許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