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霍鐵匠的記恨,大傢伙的臉色都微微一變。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李婆子說的。”有人指向一個帶著幾分尖酸刻薄像的老婆子。
李家婆子梗著脖子道:“他們要是成親早就成了,何至於養了一個多月,又跑了一個多月都沒說過成親的事情。現在這會說要成親,別是肚子裡有貨了,威脅霍鐵匠當那冤大頭吧?”
許家娘子的臉色立即難看了起來。那蘇小娘子性子純到什麼程度,她是最為清楚了。
“李婆子,那蘇小娘子可是與你有仇?不然你何至於這樣編排她?且這個巷子有哪個小媳婦沒被你說三道四過的?還是說你忘了巷子尾那周家的小媳婦的事了?”
旁人聽到周家小媳婦,都微微變了臉色。
許家娘子繼續道:“那周家的小媳婦可是差點被你這長舌婦逼得跳了河。李婆子,嘴巴可積點德吧。”
被當眾掀短,李婆子登時臉紅脖子粗,大聲咧咧“啐”了一聲:“你個不下蛋的,我說話與你有什麼關係,至於讓你管得這麼寬?!你還不如去多拜拜神,讓神仙讓你生個兒子,別讓人家許木匠成了絕戶!”
提起這個,許家娘子面色一沉。
大傢伙的臉色也變得微妙了,有人眼尖,看到了許木匠,臉色更是一變。
“許木匠……”
不知有誰小聲喊了一句,李婆子的臉色瞬間一白。
許家娘子見了李婆子的臉色,頓時起了壞心思,朝著李婆子的身後就喊了聲:“霍鐵匠。”
李婆子身子一哆嗦,臉上瞬間沒了半點的血色。
“我、我懶得與你吵!”聲音顫抖的說了這話,頭也不回,直接就往巷子落荒而逃。
方才圍在一處說話的人都想起了李婆子那張隨便胡謅,差點害了人命的嘴。
心底也怕許木匠和霍鐵匠計較,所以都悄悄地回了自己的院子。生怕一會那霍鐵匠真的回來了,許家娘子會把方才的話都學了出來。
人散了些,許木匠走到了自家娘子的身旁,低聲道:“那李婆子嘴碎,下次我讓他兒子說她幾句。”
許家娘子嗤笑了一聲:“別了,她那樣的人,我還能對付不了?婦人家的口角,你是個男人,別管。”
說完這話後,翹首往外望去,唸叨:“那霍鐵匠和蘇小娘子怎還不回來?我還想著小娘子能好好磋磨霍鐵匠一番呢,沒曾想這一出馬就把小娘子給哄了回來,。”
許木匠無奈道:“人家處不好,你又擔心,現在和好了,你又覺得太便宜霍鐵匠了。”
許家娘子抬起下巴看他:“那可不?你們男人就是莫名其妙。人家上趕著的時候,不接受,人家不搭理你了,你倒是上心了,這樣的男人就得多治治才不會三番兩次的矯情。”
話音才落,就見到遠處霍鐵匠牽著馬,蘇小娘子溫順的跟在身旁朝著槐樹巷走來。
阿沅看到巷子口擠滿了人,輕聲喚了聲身旁的人:“霍爺……這人怎麼這麼多?”
霍擎面色淡淡地看向巷口,不甚在意的道:“沒事,正要消了他們的好奇心。”
拉著馬走近,朝著許家夫婦微微點頭示意,隨即道:“今晚等做好飯後,請二位過來吃兩杯酒。”
旁人的目光,與霍擎而言,不痛不癢。
許木匠笑道:“肯定得過去,那我先回去收拾收拾鋪子,晚一些再和我家娘子過來。”
許家娘子與阿沅說了句晚上再過來與她說話後,也就隨著丈夫回去了。
巷子的人好奇的張望著,有人忍不住問了句:“霍鐵匠,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擺喜酒。”
阿沅把頭埋得低低的,霍擎開了院子的門後,她就先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