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爺家中的事情傳遍了大街小巷,都說他養了個沒名沒分小娘子在家中。
她還從姑姑的口中得知她離開後,外邊的人都在傳霍鐵匠養的小娘子拿著銀錢偷跑了,所以姑姑對霍爺的印象非常的不好。
她先前不敢告訴姑姑她就是那小娘子。但現下要是與霍爺成親的話,這件事還是得與姑姑好好的解釋清楚。
所以對於霍擎的提議,阿沅贊同的點了點頭。
臨近鎮上,遇到離開鎮上的人。那些人的目光總是好奇的打量著這俊男美人。
但目光多為停留在阿沅的臉上,霍擎微微蹙眉。隨即問阿沅:“你可有帶面紗?”
阿沅想了想,隨後在包袱掏了一下,把面紗找了出來。
霍擎拿了過來,放輕動作把面紗戴到她的臉上。邊戴邊道:“近來還是戴著面紗,等過幾個月我們離開清水鎮,往北而去後,就不用再繼續戴著了。”
“往北而去?我們要去什麼地方?”只露出一雙杏眸的阿沅,眼中竟是迷茫。
阿沅最遠就是去過這清水鎮,長這麼大還沒出過武安縣呢。
霍擎平靜道:“我曾去過許多地方,之後我與你細說一番,最後再決定去哪。”
“那打鐵鋪怎麼辦?”
霍擎戴好了面紗,看著她道:“不過是打鐵罷了,去哪都能打鐵,實在不行就換種活計。”
霍擎會選擇打鐵這門活計,因以前在軍營時,被千夫長知曉他年紀不大,就安排他去打兵器,去了一年。
打兵器的打鐵匠皆是打鐵好手,霍擎在那待了一年,倒也學到了一些手藝。後來即便回了軍營,也被時常安排過去監工。
聽著霍爺的話,阿沅那漂浮不定的心思瞬間定了。她覺著有霍爺在,去哪裡其實都一樣,她本就是居無定所,無處可去。所以只要有霍爺的地方,無論何處都一樣。
***
槐樹巷。
大家都在傳那打鐵鋪的霍鐵匠帶著捲走家底,跟人跑了的小娘子回來了!
他們二人還沒到槐樹巷,就有人先跑回去報信了。
所以二人還沒回來,巷子裡的人都跑出來等著觀望了。
有人問:“不是說那小娘子跑了嗎,怎又回來了?”
“會不會是被霍鐵匠給綁回來的?可那姦夫呢?”
“霍鐵匠打過戰,殺人像割韭菜一樣,你們說那姦夫會不會被霍鐵匠這樣了?”說著的人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說話的幾人都縮了縮脖子。
“可怎就把那沒皮沒臉的女人也給帶回來了?不應該是一塊這樣了嗎?”說話的人又學著前邊那人做個了抹脖子的動作。
“我估摸著是鬼迷心竅了。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在床上估計也沒少花心思勾霍鐵匠,所以霍鐵匠才被她的身子迷了雙眼,寧願做個綠頭龜。”
剛從家中出來的許家娘子聽到這話,翻了翻眼,她不喜歡與她們多說,就是因一個兩個嘴碎得厲害。
“你們親眼看見小娘子跟人跑了?還是說你們親耳聽到霍鐵匠說了?”許家娘子冷聲反問她們。
旁人聞聲,都轉頭朝著許家娘子望去。
有人反應了過來,問:“許家娘子你先前不是和打鐵鋪的那個女人聊得極來麼,你給我們說說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許家娘子原本不想搭理的,可一想到蘇小娘子臉皮子薄,要是被她們說得在槐樹巷待不下去了怎麼辦?
心思一動,許家娘子來了勁,湊了過去:“也不知你們到底從哪裡聽來的,人家小娘子不過是和霍鐵匠吵了一下嘴,跑回了家中而已。如今霍鐵匠去把人接回來了,都快要成親了,你們還說這樣的話,就不怕霍鐵匠記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