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在蘇昔看不到的角度,蘇景丞笑了笑:“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蘇昔的動作一頓:福伯之前說她是三歲多的時候被弄丟的,在那之前,她一直住在這裡,可是四五歲之前的事情在蘇昔腦子裡根本就記不清了,她不記得自己在這裡生活過、甚至都不記得她是怎麼到的孤兒院。
蘇昔硬著頭皮、配合蘇景丞的話點了點頭。
看著蘇昔臉上的茫然,蘇景丞自覺地換了話題。
“昔昔這幾天在家裡過得還好嗎?”
“挺好的。”如果沒有你就更好了。
“有沒有什麼不習慣?”
“沒有。”怎麼沒有,你突然回來了,我就挺不習慣的。
蘇昔不知道這個大反派是突然抽了什麼瘋要和她尬聊。有一說一,這個大反派的聲音其實挺好聽的,用蘇昔之前在論壇裡看到的那些女孩們的說法大概就是:聲控的福音,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昔覺得對方說話的語氣居然還有些溫暖?
唔,肯定是錯覺。
蘇昔暗暗搖了搖頭:這大反派的聲音在她這裡就跟催命符似的,再好聽她也欣賞不來。
兩人一問一答。
蘇昔的聲音很小,每次總是簡單地回答一個字或者兩個字,不過蘇景丞卻聽得很認真。
一旁,福伯看著兄妹兩這副和諧相處的畫面內心感慨:終於又看到這一幕了。
之前先生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他們家有兒有女,正好湊成離開一個‘好’字”,如今,這個家裡終於又兒女雙全了。可惜先生和太太看不到。
想到這裡,福伯眼眶泛紅。
自從蘇昔弄丟之後,這個家便彷彿蒙上了一層陰霾,後來的幾年,先生和太太一直在四處奔走尋找蘇昔,直到兩人在聽到某個訊息去往n市的路上因意外交通事故身亡。可是他們都知道,那並非是一場單純的意外事故。
先生和太太走後,這個家所有的擔子都落到了蘇景丞的肩上,他不僅要支援起整個蘇遠集團,應對蘇家的競爭對手,還要應付那些虎視眈眈的股東,以及那邊蘇家那幾個不安分的。
這幾年,少爺過得並不容易。
而且,福伯已經很久沒有在蘇景丞的臉上看到像現在這樣的笑了:自從蘇昔弄丟之後,蘇景丞整個人變得十分陰鬱,而在先生太太出事之後,蘇景丞則更加陰鬱了。
尤其這兩年,看著越發深沉的蘇景丞,福伯擔憂卻又無奈。
好在,蘇昔終於被找回來了。
——
“小昔還要再來一碗嗎?”見蘇昔碗裡的飯見底,福伯上前詢問道。
這幾天,在他和廚房李媽的努力“投食”下,蘇昔臉上終於長出了一些肉來,比初來時看著已經好了許多。不過,還要繼續努力。
聽到福伯的話,蘇昔急忙搖了搖頭:“不用了,福伯,我已經吃飽了。”
說罷,蘇昔小心翼翼地朝著蘇景丞看了一眼,小聲道:“我吃好了。”
蘇昔:“那個……”
蘇景丞:“嗯?”
蘇昔:“我可以上樓去寫作業嗎?”
聞言,蘇景丞一愣,想起蘇昔還有作業:“作業有不會做的嗎?”
“沒有。”蘇昔比條件反射還快地回答道。
蘇景丞:……
“去吧。”
“昔昔。”蘇昔準備離開餐廳的時候,又再一次被蘇景丞叫住。
蘇昔看見蘇景丞從那邊外套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巧卻十分精緻的盒子。
——這是什麼?
蘇昔莫名。
讓她自裁的毒|藥?小黑屋伴侶葡萄糖液?在這個家裡生存必須遵守了100條家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