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會兒反倒還“怯場”了?
那麼多大風大浪的都經歷了,也沒見少爺這樣過。
福伯輕咳了兩聲,打破了兄妹二人之間的僵局:“少爺一路趕回來,還沒有吃晚飯吧?”
蘇景丞點頭:“還沒。”
聞言,福伯輕笑著道:“我想著也是,正好我已經安排好晚上少爺和小昔的晚餐了,你們兩個先吃飯吧,少爺你的行李我馬上讓人拿上去。”
蘇景丞:“好。”
蘇昔:“……”她突然不餓了。
似乎看出了蘇昔的緊張,福伯朝著她笑笑:“小昔不用緊張。”
蘇昔:她不緊張,她害怕。
——
餐廳,充滿歷史感的餐桌上,蘇景丞坐在右邊的位置,蘇昔則坐在另一邊,兄妹兩面對面坐著,兩人的中間卻像是隔著一層結界。
這應該是蘇昔從出生以來吃過最難受的一頓飯,比她倒景園來的第一天那頓飯還要難受。
坐在大反派的對面,面對著一桌子自己愛吃的美食,蘇昔第一次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食之無味、什麼叫做味同嚼蠟。
蘇昔繃直的身體、拘束地坐在椅子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對面的蘇景丞也同樣沒有說話。
一時間,整個餐廳裡安靜得跟午夜醫院的長廊似的,甚至比之前幾天蘇昔自己一個人吃飯的時候都要安靜。
一粒、兩粒、三、四……
蘇昔低著頭,安靜地扒著自己碗裡的飯,動作小心又謹慎,在此刻這種沉默的狀況下,偶爾筷子碰到碗邊發出了一點聲響都會顯得異常的突出。
蘇昔不想突出,更不想讓大反派注意到她這個人的存在。
小說裡有一段劇情蘇昔記得特別清楚:
一次,女主誤會男主和他的小秘書有曖昧,兩人大吵一架,事後女主為了氣男主,把兒子扔到了男主的公司,自己則畫了美美的妝去了夜店|消費。
不巧,就是這個時候讓大反派蘇景丞有了可趁之機。
蘇景丞讓人將喝醉、失去反抗之力的女主抓了起來,送到了自己的別墅。
女主畢竟是女主,什麼大風大浪、厲害男人沒見過。
第二天,女主在蘇景丞的別墅裡醒過來時十分鎮定,鎮定地讓蘇景丞別墅裡的傭人給她準備了衣服,鎮定地翻出自己包裡沒被收走的化妝品補了個妝,最後鎮定地下了樓、走到餐廳、在蘇景丞的面前拉開椅子然後在對方面前淡定坐下,並且還叫了傭人給她再上一副碗筷。
當時看到這一段的時候,蘇昔心裡還忍不住給女主的冷靜鎮定點了個贊。
結果,蘇景丞也不知道是受什麼刺激、哪根筋不對了,突然發起瘋來,桌子上的東西被他一下子掃落在地,湯汁濺落、瓷器摔碎的巨大聲響,甚至就連一直很淡定的女主都被嚇了一跳。
蘇昔看了看面前桌上的七菜一湯、以及裝著它們的瓷盤子,心裡一陣凸凸。
她現在就和這個大反派坐在一個桌上、而且也是坐在對方的對面,該不會一會兒大反派也某根筋搭錯,然後直接掀桌子吧。
蘇昔還記得女主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