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打的是何譽,那麼肯定是霍爺打的了。
若真的是霍爺打的,那麼今早霍爺就不是早早起床了,而是剛回來打算躺下的,卻沒想到她醒了,估摸也只能硬著頭皮說是睡不著了。
想到這,阿沅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許家娘子問。
阿沅回過神來,斂了笑意:“沒什麼,就是覺得這些去逛窯子的男人活該。”
許家娘子贊同的點了點頭,她也覺得這等男人噁心得很。
看了眼阿沅沒有任何憂愁的臉,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與你阿孃雖斷絕了關係,可你繼父家裡那邊會不會再來找你們麻煩?”
說起阿孃,阿沅臉色淡淡的。
“且先這樣吧,他們若真的要使陰招,也沒辦法阻止,只能應對了。”
許家娘子點頭,看了眼她手中的帕子,問:“你怎還繡這帕子,那鋪子收多少銀子一方?”
因是許家娘子,這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阿沅也就實話實說:“鋪子收的是六文錢一方,能淨掙四文錢左右。”
許家娘子瞪大了眼:“這麼好的一方帕子,還得繡個小半天,就掙個四文錢?!”
阿沅點頭。
許家娘子驚道:“就清水鎮這小地方,買一方像你這精美的帕子都得十五文錢呢,若是你自己開個小店,那還不得淨掙個十幾文錢。”
阿沅思索了一下,但隨即笑了笑:“清水鎮地方不大,又有繡坊,開個小鋪還要租金,也掙不了太多,更何況只有我一個人繡,繡也繡不出多少繡品。”
許家娘子想想也覺得是這個理。
“可你這樣能掙幾文錢?到底是太虧了,不若到武安縣的鋪子去問問收不收。我在武安縣上看過,那擺在大街上繡有繡樣的帕子都得十五文錢,更別說是鋪子裡邊的了。如若那些鋪子收繡品的話,你肯定能淨掙得更多。”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去武安縣來回都得用上五個時辰,去一趟估摸都要在縣城中住上一日,去武安縣,霍爺肯定得關鋪子,關一日鋪子就少一日收入,不划算。”
許家娘子嘆了一口氣,“我還是想得太美好了。”
阿沅笑了笑,但心底多少有了些想法。
霍爺的打鐵鋪雖能掙一些錢,可她也不想給太多負擔霍爺。況且她昨日還花了霍爺幾十兩銀子,她心虛。
到底還是自己有銀子,腰板才能硬,她才不會覺得虧欠霍爺。
至於何譽是不是真被打了,又是不是霍爺打的,阿沅才不問呢,就算是真被打了,那也是何譽活該。
霍爺不想讓她知道,那她也就當做不知道。
她現在就只想著怎麼樣才能多賺一點銀子。
等到了晚上,阿沅殷勤的替霍爺捏著肩膀。
雖然這力道在霍擎的身上就如同是撓癢癢,但他也隨她撓了。
“霍爺,咱們大概什麼時候要搬到縣城去?”
“問這做什麼?”霍擎閉著眼眸坐在床沿上。
阿沅也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若是要搬到武安縣上的話,我就不給繡品鋪子送繡品過去了,先屯著,等到了縣城,再從長計議是賣到鋪子中,還是擺個小攤。”
“擺小攤就罷了,武安縣也有痞子。”阿沅的容貌,霍擎不放心。
阿沅想了想,也覺得自己擺攤不合適,隨即道:“就算是賣給鋪子,應當也能賣一個好價錢,畢竟那麼大的一個縣城。”
霍擎對這些女人家用的東西不感興趣,可這是阿沅想要做的,他也不會去阻止她。
因此也就說出了自己的打算:“等過兩日板車做好後,我與你去一趟鎮上,看看鋪面,若有合適的就定下來,但手上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