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當即把她提到了外邊,試圖讓冰冷的雨水讓她清醒點。
與此同時,霍擎也在觀察周圍。雖然雨勢過大,但也不影響他的觀察。
他很確定周邊無人埋伏,若真是那等美人陷阱,埋伏的人不可能離得太遠。
被鉗制著的女子胡亂的掙扎著,霍擎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隨即眉頭緊皺,目光落在被自己拎著衣襟的女子臉上。
鮮紅色的血從她的鼻子落下,被雨水沖淡,落在黃土泥地上。
許是被冰冷的雨水沖刷了一下,女子似有了兩分清醒。看到自己流了血,哭得更加的悽慘,嗚咽著說不想死。
花街柳巷中那些骯髒藥最多。要是用不好,或者沒有紓解,用了藥的人會沒了半條命,更或者還會變成個傻子。
霍擎眯眼睨著面色痛苦,嗚咽著說不想死的女子。他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事,但有一瞬間,讓他想起了往事。
曾經的自己為了活下去也苦苦的掙扎過。
為了能活下去,他從那個吃人的地方逃了出去。為了活下去,他當過乞丐,當過扒手,最後為了一口吃的,更是參了軍。
在那兇殘的戰場上,一次次險些送了命,同一個營帳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他從屍山中爬了出來,依舊頑強地活著。
霍擎盯著這哭得像隨時斷氣的女子看了好半晌,隨即有了決定,把人扛回了山神廟。
行軍生活多為枯燥無味,所以營中的大老爺們最長議論的便是女人。聽得多了,便是個沒碰過女人的童子雞,也都知道有什麼法子能讓女人快樂。
霍擎打小是個悶性子,從不與他們說這些葷話,但也聽了不少。
這女子的身段很好,身子溫軟滑膩,叫聲更是軟綿綿的,讓人心猿意馬。霍擎也不能說心如止水,但到底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霍擎問了女子的名字和她許人的沒有,還有家住何處。
他琢磨著自己已經在清水鎮上定了下來,那差不多也是該找個婆娘安定下來,生兩個孩子了。
如果女子硬是讓自己負責的話,那便負責了,白撿一個媳婦,也沒有什麼不可。
但第二天出去弄些吃的回來後,人就不見了。
只知道她沒許人,名叫阿沅,多的便不知道了。
這山周圍有好幾個村子,找人也要耽擱個兩三日。
而顯然她不想讓自個負責,霍擎也沒有給自己尋麻煩。
只是不曾想會在清水鎮上再碰上這個女子。
對方也明說不要負責了,霍擎便當做這事沒有發生過。
*
阿沅從打鐵鋪離開,在規定的時辰到了繡紡。
招人的梅娘見人齊了,便道:“繡紡一日只包兩餐,早飯自己解決,也可以到食堂中自己花錢買,饅頭白粥都有。”
“那上工的時間呢?”人群中有人問道。
梅娘銳利的瞥了眼問話的女子:“我自然會說到,你插什麼嘴?”
被掃了一眼的女子肩頭一怯,立馬縮成了個鵪鶉,不敢再說話。
梅娘:“每天辰時上工,午時休息半個時辰繼續上工,酉時收工,一個月一天假。你們現在是新進女工,沒有什麼底子,所以只做最簡單的活,但也別想著偷懶,雖然簡單,但也會有人監督,要是弄壞一件,就從你們的工錢裡邊扣。”
聽聞扣錢的話,大傢伙都有些躁動。這要是萬一遇上個挑剔的,那工錢豈不是得被扣光?
繡紡從不缺女工,所以梅娘沉著臉掃了一眼,冷聲道:“現在要走就快點,好給別人騰位置!”
話一出,大傢伙都安靜了下來。畢竟這年頭女子的活計不好找,更別說去年才打完仗。在家家都吃不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