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高聲發問邊往前遞話筒,一支筆全靠編,不管熱點人物說些什麼,只要他們回答他們就有東西寫。
“陸先生請問你事先知道逢春結過婚嗎?是不是逢春刻意欺瞞?”
“逢春結過婚你會介意嗎?你們的戀情是否還會繼續?”
“聽說你已經跟逢春求過婚了,那麼現在求婚還有效嗎?你還會娶她嗎?”
“陸先生你對逢春結過婚有什麼看法?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和她分手?”
……
人聲喧囂,鎂光燈閃得人睜不開眼,周邊的記者們如洪水猛獸般湧來,張著血盆大口的獠牙要吃掉她……趙逢春最怕的就是這幅場面,小時候村子裡的人擠入院子裡圍逼她爺爺的場面在她幼小的心靈留下了揮之不滅的陰影,她一遇到這樣的場景就心生慼慼。
陸遠帆將她包裹在自己的大衣下,捂著她的眼睛,聲音醇厚溫柔而有力。
“別怕,有我在。”
“嗯。”
趙逢春信任地點頭,還好有陸遠帆,他像是一座大山一樣保護著她。趙逢春依賴地窩在陸遠帆溫暖的懷裡,閉著眼睛跟隨著他的腳步,漸漸地慌亂的心變得平靜下來。
來之前就有跟經紀團隊商量過,媒體就想抓著熱點瞎寫奪眼球,現在不管他們說什麼都會被惡意解讀,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我想問問陸先生,逢春結過婚,你會嫌棄她是二手破鞋跟她分手嗎?”
他們都已經走到了門口,卻突然聽到一個記者犀利刺耳的發問,陸遠帆一下子腳步頓住,目光冰冷地掃向了那個人。
趙逢春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耳畔就傳來了陸遠帆霸氣的宣言。
“我陸遠帆就說這一次,趙逢春是我的女人,一天是,一輩子都是。還有,你們這些記者都是吃閒飯不幹事的嗎?查到了逢春辦婚禮,就沒查到她當天逃婚了嗎?沒錯,搶婚的人就是我,我們也拜了天地辦了婚禮,如果農村那種儀式算事實婚姻被法律承認的話,那我才算是她老公!”
誰都沒料到陸遠帆會突然來這麼一出,記者們紛紛愣住,現場雅雀無聲了片刻。然而等他們反應過來想問些什麼的時候,卻再也不敢發聲了。
“砰”地一聲巨響,只見陸遠帆身邊的黑衣保鏢衝過去就砸了一個記者手裡的相機,東西砸到地上零件濺飛四起,眾人不自覺地後退。
那個男記者正是最後發問的人,此時被黑衣人桎梏著掙扎,怒斥道:“你們憑什麼砸我的相機,放開我,你們這是犯法?”
“憑什麼?就憑你侮辱了我的女友!就憑你侮辱了廣大女性!國家都要求男女平等,你這種性別歧視的渣滓戴著記者證不覺得良心有愧嗎?”
圍觀的記者們低聲議論起來,但卻沒人敢當那個出頭鳥頂撞陸遠帆。
“通知他所在的報社,這樣的人不配做記者,是要保住報社還是要保住那個人,看報社的選擇。”陸遠帆冷眼掃了一圈臺下的記者,殺雞儆猴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厲聲命令道:“從今天開始,我不想再看到任何關於我女友逢春的不實報道,否則,我們法院見!”
話落陸遠帆就摟著趙逢春進了門,留下一大批記者面面相覷,他這招可比說直接搗掉報社更高明,那樣的話小報社為了自保會投靠競爭對手的報社,大報社更是反水對著幹,而現在這樣讓報社在自己和一個小記者之間選擇,答案顯而易見,有腦子的都不會為了保一個小記者而讓報社和陸遠帆為敵,記者和小編清楚這一點,也就不敢瞎寫了。
不管外面怎麼樣,進入演播廳的趙逢春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陸遠帆,一雙清亮的眸子含情脈脈,眼中濃濃的情意簡直溺死人。
陸遠帆好笑地看她,一點不見先前的冷漠,“怎麼這樣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