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甚至殺人。
他發狠，他活一日，那麼她也活一日。如果他真的先行下去了，她也要和他一起下黃泉。
可他這輩子真的見到她，在失去她的恐懼裡，那些恨意逐漸的消弭。
她是他親手從生死邊緣搶回來的。哪怕只是晚了一步，她都會先他一步奔赴幽冥。
她在的時候，不管愛也好，恨也好。總歸有個人在那裡，寄託著他除卻江山之外的所有情感。但是若她不在這世上了，那麼他滿腔的愛恨也沒有可依託的人。
最後瘋的還是他自己。
恨意沒了，剩下來是怨。後來連怨也漸漸沒了。
掌中的手柔軟溫暖，肌理和體溫裡全是讓他格外欣喜的生機。
&ldo;真的?&rdo;
白悅悅早就知道元茂會慣著她，她感覺到元茂有意無意的放縱她，不管她想要做什麼，只要別是擾亂朝政之類的，他都會百般縱容。
她臉上還是露出笑，這感覺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樣。
&ldo;那太后那邊要是問起來怎麼辦?&rdo;
元茂好笑的看她，&ldo;該怎麼辦，你自己不是都已經想好了?&rdo;
&ldo;這東西，不過是太后用來給人添堵的。你都已經做成這樣，太后還能有什麼話要說。再說了，太后自己也只是粗學書計，對於文書典故也是一竅不通。你不看，太后也沒辦法親自查你的功課。&rdo;
白悅悅睜大眼，&ldo;太后她……&rdo;
元茂壓低聲音，和她像兩個偷偷躲起來說壞話的少年人，&ldo;太后自己都不喜歡看那些，怕也看不懂。&rdo;
白悅悅說了一句想不到，然後和元茂四目相望，兩人噗嗤一下笑出聲。
&ldo;我都想不到。我還以為姑母熟讀百家經典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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