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談戀愛一直都不走尋常路,去鬼屋約會,去墳頭約會,這又到了墓地約會。
別人花前月下,他們倆一直鬼氣森森。
「我們是來祭拜的。」
戎玖趕緊解釋,真的不是特意來目的約會親嘴的。這是情到深處忍不住。
「祭拜父母啊?讓你父母看看物件啊?」
這老頭還聊上了,以為戎玖是帶著男朋友來祭拜父母的,這也在情理之中了。那就不用趕他們走了。
「……啊,我男朋友的前夫。」
戎玖實話實說。
老頭眨巴眨巴眼睛,順順這關係。
那就是說,當著死去的前夫的面和現任男朋友激烈擁吻?
「可太缺德了。沒你們這麼幹的,人死為大,幹啥玩意兒啊,有啥解不開的仇在這這麼做啊,你就不怕把他氣活了從墳裡蹦出來啊!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
老頭點著他們倆。這麼缺德生孩子沒屁眼!
「趕緊走吧,去哪約會不行啊,在這不像話!快走!」
老頭守了一輩子的墓地,看到過哭暈過去的,看到過下葬時候恨不得殉情頭撞墓碑的,看到過抱怨的。就沒看到過在墓地約會親嘴的。
人吶,還是要活著,能看到很多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明澗推推戎玖,趕緊的別廢話了快走吧。
「那啥,我們過會就走,大爺啊,你先走吧,我給這墳頭的花施肥澆水。」
戎玖想讓花開的更美更燦爛呀。
老頭都不知道要說啥了。埋在這裡的人生前做了啥十惡不赦的事兒,死後還被人這麼對待啊?
戎玖在手機上找了一家花店,買了不少花肥。快遞小哥就給送來了。
快遞小哥心情很複雜,不知道要說啥。大概和老頭一樣,組織起很多語言似乎都不能很好地詮釋這件事,只能送給戎玖三個字,神經病!
戎玖撒了花肥,澆了水,臨走之前還給守墓園的老頭一千塊錢。
「大爺,你隔三差五的就給那墳頭的花澆點水啊!」
老頭看著手牽手離開的倆人,就,心情很複雜,就,挺神經病的!
戎玖,不,他這時候是徐默,他所有證件都是徐默。
戎玖很感謝明澗,因為徐默這個名字是明澗給他取的,沒叫二狗子就很不錯了。
萬般所有皆來自明澗。包括名字。
身份證呢是和普通人的身份證不一樣的,看著是一樣的,但是裡邊有一個晶片,普通的機關部門打不開這個晶片,要是警察機關,還是市局以上的機關才能用內部網路開啟這個晶片,檢視他以前的身份資訊。就算是警察機關檢視他身份資訊也要輸入密碼,好知道誰檢視的。留下檢視人的記錄。
明澗請了半天假,就和戎玖再次領了結婚證。
戎玖看著結婚證,不滿意的咂舌。
「咱們倆那十年白過了,都沒有加上去。」
「人沒變不就行了嗎?」
一婚變二婚,但是結婚證顏色沒變啊、戎玖變徐默,但是人沒變啊。
容貌有些變化,但是關起門來還是本來的那個他呀。
結婚十年變成新婚頭天,但感情依舊啊。
糾結這個幹嘛呢。我愛你你愛著我,在外人眼裡也許有很多變化,但彼此知道內情知道誰都沒變化不就行了嗎?
「還要想個比較好的藉口煳弄我大哥他們,畢竟你一個高中老師突然變成商務局黨委成員,這風馬牛不相及。」
「很簡單的,就說我,額,我履歷上寫的不是部隊軍轉幹部嗎?那就說,我因工受傷,然後被迫退役,再然後接受不了身體哪受傷脫下最愛的軍裝,然後就寄情山水雲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