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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蕭何,張良這三人被稱之為漢初三傑,韓信領兵,蕭何內政,張良獻計,而陳平的才能在很大程度上是與張良重合的,這興許也是他沒有成為漢初三傑的原因吧。
陳平此人,若論才能興許與張良僅僅有著一線之差。在某些方面,陳平可能比張良用處更大,因為陳平更毒,更加不計後果。
陳平自從遊學來到沛縣之後,在這裡已經足足生活了三年有餘。他是一個善於交際的人,與縣令的車伕夏侯嬰,和典獄曹參的關係都十分不錯。
陳平這人是滿腹才華的,可懷才者往往遇不到良主。除了兵家縱橫之策外,陳平還熟知黃老之學。沛縣,這是一個龍起之地,陳平蟄伏在此,便是為了等待自己的良主。
“榮祿候,李辰。”小屋裡漆黑一片,陳平反覆唸叨著一個名字。
過了良久,陳平點燃一盞昏黃的油燈,不知從何處拿出兩片龜甲占卜起來。陳平是精通黃老之術的,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說不得有沒有準頭,可在拿不定注意的時候,終歸能給人心裡一些慰籍。
龜甲被陳平拋在桌上,“滋溜溜”的旋轉個不停,突然“嘭”的一聲,兩片龜甲裂開了,散落一地。
“這是什麼卦象。”陳平看著眼前從未有過的卦象,眉頭緊皺起來。
“哈哈。”
“我陳平何時這般膽小怕事了。”片刻之後,陳平好似開啟了什麼心結,哈哈大笑道。
沒過多時,陳平小院的房門開啟,換了一身白袍的陳平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來。
“劉三,過來。”陳平走到路邊從懷裡掏出幾枚銅板,衝路邊的閒漢招呼道。
劉三是附近的潑皮,整日在街上閒逛,這沛縣縣城便沒有他不知道的訊息。陳平這個人劉三自然也是認識的,他知道陳平與縣衙裡的一些官吏交好,不好得罪。
“哎呦,陳爺,有事您交代。”
“這錢,怎麼好意思收呢。”劉三舔著臉笑道,一把將錢接了過來,塞入懷裡。
“上面來的貴人如今在什麼地方?”陳平問道。
這些個潑皮無賴已經得了夏侯嬰的吩咐,知道上面來了幾個貴人,招子如今都放的亮這呢。這若是得罪了貴人,連縣令都吃不了兜著走,他們這些個在街上混飯吃的潑皮還能討的了好。
“在樊噲店裡吃肉呢。”
“沒想到這貴人們,也喜歡吃狗肉這種上不得席面的東西。”劉三咂了咂嘴,說道。
“話多,這幾日老實點。”陳平丟了句話,便向遠處走去。
陳平顯然是對縣城熟悉到了極點,在狹窄的小巷子裡七拐八拐。不一會,他便來到了樊噲狗肉館前面不遠的地方。李辰等人吃飽喝足之後,必然會經過此地。
只見街角邊,一處卦攤正支愣著。攤子不大,一張小桌,小桌的後掛著一杆白色的帆布。帆布此時正迎風招展,只見帆布正面寫著批陰陽斷五行,看掌中日月。背面寫著測風水勘六合,拿袖中乾坤。
“魏瞎子,你這卦攤下午借我用用。”陳平輕輕敲了兩下桌子,將伏在桌上睡覺的算命先生叫醒。
算命先生約莫四十來歲,一身灰袍佈滿著補丁,顯然日子過的並不富裕。這算命先生緩緩的抬起頭來,他的眼中居然只有白眼珠沒有黑眼珠。
“別裝了,老子還不知道你。”陳平笑罵道。
“得,得,你要我這攤位幹嘛。”算命先生魏瞎子眼珠翻了翻,將藏在眼簾上面的黑眼球翻了回來。顯然這魏瞎子是一個雙目健全的人,用翻眼球這一技術裝成瞎子,應該是為了追求節目效果。
“別管那麼多,就問你借不借吧。”陳平問道。
“借也不是不能借,這個天氣正是賭幾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