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星若怕叔叔擔心,沒有說起被吳姐綁架的事,只說臨時有事晚兩天回去。
元皓勇一聽,前一秒還說自己傷勢過重,蔫頭耷腦的坐在輪椅上求安慰。下一刻就滿血復活,所有的傷勢都不翼而飛,非要和她一起回家。
經歷過綁架事件後,他跟有了被害妄想症似的,像守護珍寶的惡龍一樣,恨不能時時刻刻盯著她。
貝星若嫌他粘糊,可他一雙眼睛可憐又惶恐的看過來時,她又控制不住的心軟。
要不說變啞是男人的醫美呢!
……
貝永泉見他們手牽著手回來,驚異過後也沒說什麼。年輕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不理解但尊重。只要侄女兒喜歡,她就算牽條狗回來也沒關係。
貝心如的情緒更加外露,心裡的想法脫口而出,“姐,那麼多人喜歡你,你怎麼就選了這個魔鬼?”
元皓勇的眼神兇光畢露,兩根手指彎曲,對著她的眼睛指了指:哼,眼神不好,這對眼睛長得有什麼用?還不如挖掉!
貝心如被嚇到,拉著姐姐的衣袖,弱弱的撒嬌,“姐,你看他,好凶啊!”
貝星若扯了一下元皓勇,示意他收斂一點。
然後她學著他剛剛的動作,同樣彎著兩根手指,放在頭頂,笑容明媚的向貝心如解釋,“你誤會他了。他剛剛是想和你說,他不是魔鬼,是小白兔。”
元皓勇眼眸晶亮,開心的在她白嫩嫩臉上嘬了一口。
原來我在星若心目中的形象這麼可愛,她肯定很喜歡我!
貝星若淡定的擦了擦臉,看起來已經習慣了。
貝心如:“……”
好吧,明白了,他只有在我們面前才是魔鬼!在姐姐面前的確是小白兔。
被秀了一臉的貝心如想到自己也有男朋友,取出“天使之淚”對貝星若道:“我和禮安已經約定好了,等他考上律師執照,我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
或許心如從這顆珍珠上看到了沈禮安對她的愛,但貝星若卻看到了他們之間的隱患。
貝星若很早就向元皓勇探聽過沈家,得知沈志清是全國工藝美術大師,就職於福記珠寶,來珍珠市是幫公司採買珍珠的。
沈禮安浪漫隨性,都還沒有工作,就輕易將福記珠寶採買的“天使之淚”私人送給心如做定情信物,那這一百萬,就得沈家自己來出。
沈家家境雖然不錯,但也不是豪富,這一百萬對於沈家來說並不是一個小數目。
沈志清本就因為心如去翔鷺酒店跳舞的事對她不喜,現在又有百萬珍珠事件,沈母對她的印象應該也好不到哪兒去。
還沒結婚,心如就提前把沈家長輩得罪了,沈禮安又太過隨心所欲,這婚事怎麼看怎麼不靠譜。
可心如喜歡,非要一頭栽進去,叔叔嬸嬸也不反對,她又能說什麼?
作為姐姐,她還是想給妹妹一個忠告,“你們還年輕,結婚後可以先將重心先放在事業上,等有經濟實力,能不靠父母獨立後,再考慮要孩子。”
沒有孩子,萬一結婚後過得不好,離婚也比較方便!
心如正是開心的時候,她就已經考慮人離婚的可能性了,實在有些煞風景。所以最後這句話,她只是在心裡轉了一圈,沒有說出口。
貝心如和沈禮安一樣,都是浪漫主義,根本不會考慮這些,只管自己當下開心就好,她無所謂的道:“這種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
貝星若知道她完全沒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只好道:“好吧,祝你們幸福。就是京城太遠了,我們以後不能經常見面了。”
也可能是她杞人憂天,心如和沈禮安是什麼茶壺配什麼蓋。興許在別人眼中他們倆過得一團糟,他們自己反倒覺得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