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陽光俊朗的年輕警員拿著檔案袋朝陳國榮的辦公桌走去,“阿若的案子有訊息了。”
“孫嘉豪,跟你說過多少次,在警局叫我陳Sir。”陳國榮鐵面無私的教訓完未來小舅子,將檔案袋開啟。
“有漁民意外在海里撈起發現一具全身泡得發脹的男屍,頭部的槍傷為致命傷。經過面部復原,核實該死者是中國籍男子陸仁義。”孫嘉豪指著桌子上的死者照片,陳述道:“這個陸仁義,就是阿若說的那個持槍歹徒。”
“他怎麼會突然死了?”陳國榮仔細檢視死者的每張照片,心中的疑慮越來越深。
“我調查過陸仁義,這傢伙是個幫派小頭目,黃,賭,毒,樣樣都沾。前段時間同僚抄了他的場子後,他就一直在潛逃,或許是死於幫派仇殺?”孫嘉豪猜測道。
“不對。”陳國榮拿起法醫從陸仁義頭骨取出的子彈照片,眼神銳利,“這子彈不對!”
“有什麼不對?”
“這子彈是歐洲來的高階貨,而且每一槍都正中頭部。兇手不僅不缺錢,還是個槍術高手。”陳國榮神色凝重,下了結論,“這樣的人,絕不是普通的幫派人物,而是一個極其兇狠的頂級悍匪。”
“按理來說,陸仁義這種小人物,根本不會和這樣的悍匪扯上關係,到底是為什麼被殺呢?”孫嘉豪也思索起來。
陳國榮將檔案袋拍在孫嘉豪身上,“想知道為什麼,就快點出去做事。”
“這樣的爛人死了就死了,又沒人關心,還查他幹什麼?”孫嘉豪小聲的抱怨,香港的幫派多,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死於火拼,警察想管也管不過來。
“這是你作為警務人員該說的話?”陳國榮吼道:“讓你查你就查,廢話那麼多。”
一個幫派混混死了確實不稀奇,可怪就怪在明明一槍就可以斃命,兇手卻為何要射出那麼多槍?
更讓陳國榮在意的是,這個陸仁義前腳剛挾持過阿若,隨後就死得這麼離奇,實在讓他不安。
想到小妹今晚在香港劇院有演出,陳國榮暫時放下這件沒有頭緒的案子,下班後去花店買了她最喜歡的白玫瑰。
眼看時間就要來不及了,陳國榮加速衝刺,在舞劇院門口時剎不住腳,朝正要進門的男人撞去。
好在那人身手敏捷,靈活的躲開,還空出一隻手將他扶好。
陳國榮心生感激,正要道謝,卻見這個俊美異常,舉止優雅的年輕人手中同樣拿著一束白玫瑰,眼神頓時有些異樣。
也是白玫瑰,他是送給誰的?
見到陳國榮的第一眼,關祖就認出了他的身份。就算心裡討厭著世界上所有警察,可想到阿若還是忍了下來。
“先生看起來很趕時間,您先請。”關祖微笑著向他點頭。
“多謝。”陳國榮扯了下嘴角,慌忙走進舞劇院。
孫可頤早就在座位上等著了,見到陳國榮匆匆而來,噗呲笑道:“放心,阿若的節目還沒開始。就知道你每次都會遲到,所以我故意把時間說早了半個小時。”
“你啊!”陳國榮無奈的笑了笑。
“噓,看錶演。”孫可頤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示意他坐下。
很快,隨著時間推移,由陳星若領舞的《歸風送遠曲》終於作為壓軸登場。
古樸悠揚的編鐘聲率先響起,十餘個伴舞水袖輕揚,似有漫天花瓣凌空而下。一襲紅色古裝的美人在飄飄蕩蕩的水袖中旋轉而出,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 ,裙裾飄飛。
她身體軟如雲絮,如煙的水眸欲語還休。臉上的面紗讓她看起來好似隔霧之花,朦朧飄渺,美麗而又遙不可及。
隨著琵琶聲的加入,曲風逐漸高昂,伴舞手持水晶盤,按照階梯的順序